一向如此。
她抬起脸,轻轻地声音听起来好像很柔和,但是沈南州现在已经很少能从她口中听见想听的话,她下意识吐出来的字眼,就像会捅死人的刀。
一进一出,鲜血淋漓。
她说:“师兄他们,章小姐的艺术馆已经竣工了。”
沈南州并不喜欢她那个师兄,他对她身边出现的陌生男人总是一种不喜的态度。
可能也没别的什么,只是单纯的看不顺眼。
“注意安全。”
“好的,沈先生。”
她的态度客气的甚至算得上恭敬。
沈南州不动声色敛起眉眼,垂下了眼皮,遮掩住眼底的情绪,他知道她这是把他当成了主顾。
当成了甲方来对待,应付完合同上的约定,除此之外,并不愿意多付出什么。
沈南州悄然握紧了手指,骨节作响,关节处隐隐泛白,他攥得很用力,几乎用尽了力气,他说:“我让陈留送你。”
江心本来想说不用,对上他的眼睛,又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她悄悄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晚上十一点多了,她站起来:“沈先生,我该回去了。”
男人的薄唇轻轻抿成单薄的直线,他忽然改了口:“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今晚就留在医院睡吧。”
江心啊了声,她每次露出这种茫然的神色都显得很懵懂,她说:“你要我睡地上吗?”
沈南州勾唇,方才心头那点阴霾又轻易消失不见,他说:“你睡床上。”
江心更吃惊了,“那你要睡地上吗?”
沈南州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深,稍纵即逝,他不知哪里来的兴致,懒洋洋望着她:“你过来,靠近点我就告诉你。”
江心很怀疑,现在沈南州时不时也会做很幼稚的事情。
男人挑了下眉头:“怎么了?害怕?”
他啧了声,“一个病人你都害怕,江小姐你以前的胆子哪儿去了?”
江心也不是看不出来他这是激将法,但还是很容易上他的当,她慢吞吞挪到他的面前。
受了伤刚做完手术的男人,一点儿都不虚弱。
沈南州搂住她的腰,男人温热的掌心紧紧贴着她柔软的后腰,指腹漫不经心压着她的皮肤,充满了占有欲的姿势圈住了她。
两具身体贴的很近。
他的胸膛很硬,气息缠绵暧昧。
她仓促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