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的前任上司。
沈南州有些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又细又白,一掐就红,男人抿着冷冰冰的唇,说话的语气也没什么起伏,“你给我找的麻烦也不止这一件,不用太不好意思。”
江心垂下眼睫,睫毛轻轻地颤,过了会儿,忽略了心口的窒闷感,她点点头说:“嗯,对不起。”
沈南州心里也不好受,不想要她的谢谢,更不想要她的对不起。
男人几乎绷紧了指骨,扼制在她腕间的力道越收越用力。
江心说疼,他也没松开。
沈南州脸色淡淡,他在江心面前往往都是气定神闲的模样,情绪十分稳定。
哪怕是心里不舒服,也不会让她看出来一点儿。
“江心,你想想要我补偿什么。”
“你把我从车里拽了出来,我也很感激你。”
“既然你开口了,我不会这么吝啬,一点好处都不给你。”
“我不亏待你,也不想欠你什么。”
江心花了点时间来消化他说的话,她方才在宴会后稀里糊涂在酒意里说她救了他。
可是她说的话,和他理解的完全是两件事。
江心仰着脸,脸上的气色渐次白了下去。
他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大抵是把她当成了挟恩图报、见利起意的小人。
他都不屑于提醒她,他是因为挡住了她才受的伤。
江心深深吸了口气,声线有些颤:“沈先生,我刚才喝多了,都是醉话,你不要当真。”
沈南州眼神平静看着她,“酒后吐真言,不是吗?”
“话都说出来了就不用和我客气了。”
“江心,我和你,不用对彼此装模作样。”
每当江心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磋磨的无坚不摧的时,沈南州往往总是有能力把她气出眼泪。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一圈,这种生。理性的情绪变化不是她极力克制就能忍得住的。
委屈、痛楚、那种像是被打碎了心脏的情绪,像绷紧了的直线,狠狠拉扯着她。
江心能做的也只有不让眼泪掉下来,她仰起小脸,试图用这种原始而又愚笨的办法把丢人现眼的眼泪逼回去,她感觉自己的牙齿都要被自己咬碎了。
女人的眼眶里蓄着大颗大颗水润剔透的眼泪,像不受控的断线珍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落,不消片刻,脸上就已是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