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是不是就能满意了?
就能痛快了?
沈南州听着她平波无澜的话,左心房疼得发麻,气色不好,苍白而没有血色,他说:“我不是想说你活该,只是下一次…”
不要……
不要再背叛他了。
江心没有耐心继续听完他说的话,“听见了,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沈南州慢慢抿了抿唇角,保持了沉默。
卧室瞬间安静了下来,人在哭过之后更容易睡着。
酸胀的眼睛睁都快要睁不开,眼皮早就开始打架。
江心什么都没想,枕着被子就沉沉睡了过去。
她又开始做噩梦,她在梦里不断的奔跑,可是无论往哪个方向跑,四面能看见的都是万丈悬崖。
天上下着簌簌的风雪,放眼望去整个白茫茫的世界。
她赤脚踩在雪地里,浑身都冷。
忽然之间,她低头一看,自己已经站在摇摇欲坠的悬崖边,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无声的尖叫被吞没在喉咙里,她抬头看见面前一张熟悉的脸。
男人朝她伸出手,却不是要帮她一把。
而是毫不犹豫的、用重重的力道将她推下了悬崖。
江心猛地从梦中惊醒,她浑身都是冷汗,从床上坐起来,床头柜这盏台灯发着微弱的光,昏黄温暖的光线落在她的侧脸。
她身上的睡裙好像都湿透了。
散在颈窝的乌发也被汗水打湿。
沈南州好像根本就没睡,靠在她身旁的位置,长臂轻而易举搂过她的肩,“你做噩梦了吗?”
江心的眼神还有点涣散,看样子像是没缓过来,她点点头,“嗯。”
沈南州帮她理了理头发,指尖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他深深看了她几眼,“你说梦话了。”
江心很累,那种被他推下万丈悬崖、粉身碎骨的感觉实在太真实了。
真的就像会发生一样。
江心从怔忪中渐渐回过神,“我说什么了?”
沈南州淡道:“也没什么。”
江心被迫枕在他的胸口,只是做了个噩梦,却像是非常疲倦的样子。
她还是困,打了个哈欠。
沈南州低头,鼻尖不小心蹭到了她的鼻尖,粉白柔嫩,他顿了两秒,接着告诉她:“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一声接着一声。
带着点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