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原处,淡淡嗯了声。
江心无声松了口气。
男人维持着冷淡的脸色,这样看着透着疏离淡漠的矜贵,他漫不经心的眼神淡淡从她脸上滑过。
他忽然靠近,江心闻到了一股有点熟悉的、柔软浓稠的甜香。
这显然不是沈南州平时身上那种淡淡的清冽冷香。
江心往后退了两步,她并不喜欢他身上这种浓郁的甜香。
带着点橙子味,又有点梨花香。
可能是哪个女人用惯了的香水。
江心不喜欢归不喜欢,却不会主动开口去问他。
问什么呢?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和谁一起?
张了这个口就是自取其辱。
沈南州当着她的面换了件衬衫,而后用很随和的口吻问道:“今晚有空吗?”
江心这些天倒是闲了下来,张嘴就想告诉他没空。
沈南州抬眸盯了她一眼,半晌过后,更类似直截了当的通知:“有个晚宴,需要家属陪同。”
江心抿直唇线,不言不语的沉默了很久。
这种场合,以前她和他向来是划清界限的。
他从来不会带上她,更不可能给别人介绍说这是她的妻子。
江心说:“舅舅,我会养你的。你不用太担心。”
傅景初啼笑皆非,他手里有些见不得光的产业,她不懂那些,让她知道可能又要害她担惊受怕,与其如此,索性不说。
“我知道。”傅景初想了想:“明天我就去找份工作,先上上班。”
“不着急的,你再多休息几天啊。”
“都听阿心的。”
五官柔和的男人眼角眉梢都挂着笑,等她上了车,这几分笑就彻底消散不见。
傅景初猜到了她这些年处境不好,当初江北山对傅家赶尽杀绝,颜瑶和她女儿又都是会咬人的毒蛇,他的阿心哪里是这几个人的对手呢。
片刻之后,黑色卡宴悄然停在男人面前。
傅景初上了车,眼中的戾气浓得可怖,他说:“江家这些年的资料呢?”
前面的保镖立刻将之前就准备好的材料送到他手里。
傅景初大体扫过一通,唇角噙着冷笑,这几年,江北山倒是谨慎了起来,连投资不敢乱投资。
也是,抢来的家产。
一不小心,可就会被他败光的。
傅景初揉了揉眉眼,随手将这叠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