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实话吗？”
沈南州挑了挑眉，“那你先说假话听听呢。”
江心想了片刻，“假话就是不可怕。”
她望着拢在他面上的光，灯光落在他的脸庞，凑近了看也看不见瑕疵，只是这双眼睛，总是让人看不透。
江心回了回神，“如果是实话，那我可以告诉你，还是挺吓人的，你难道不知道你办公室里的员工，都很怕你吗？”
沈南州面无表情，“我是他们的老板，他们怕我也是应该的。如果对我连畏惧都没有，是不可能完成好工作的。”
江心哦了哦。
沈南州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现在为什么还那么怕我呢？”
江心觉得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躲不开的光线，直勾勾朝她投来，难以招架，无法逃避。
“你早就不是我的员工了。”
江心微微撇开了脸，“我没怕你啊。”
几个字，说的毫无说服力。
沈南州松开了指腹，轻笑了声：“撒谎。”
江心故作镇定：“你爱信不信吧。”
沈南州一分脸面都不给她留：“那我不信。”
江心：“……”
—
可能还是受到了沈南州的影响，江心对待和他旗下的公司合作这件事，没有先前那么抗拒。
江岁宁不想死，哪怕是死她也要拖着江心一起下地狱。
现在沈南州不像以前那么对她，还有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发疯的盛西周。
江岁宁冷静了下来，捏着手机给沈南州发了短信：【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下次不会这样了。】
【有空我请你吃个晚饭，我爸爸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感谢你。】
沈南州看见了她的短信，漫不经心划掉，关上手机之前回了两个字：【不用。】
回完消息，他忽然愣了一下。
然后慢慢的笑了起来，这个笑里不见几分真意。
他也是莫名记起来江心以前都是这么敷衍他的。
还真就是不想再扯上更多关系的疏离和冷漠。
江心趴在电脑桌前在赶工，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困都要快困死了。
她站起来，回了点精神，揉了揉脖颈，回过头看见刚从阳台回卧室的男人。
她以为他是去阳台抽烟了，走近了也没闻到男人身上的烟味。
恍然间想起来沈南州好像很久没在她面前抽过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