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才没有任何的烦恼。
沈南州躺到了她身边,伸出长臂把快要滚到床下的女人捞了回来,掌控在他的怀中。
她身上很香,清旷宜人的香气,像夏天的小青柠。
有点酸,又好像有点甜。
沈南州紧紧抱着她,用浑身的气息包裹着她,渐渐也睡着了。
—
江心第二天被闹钟叫醒,枕边的男人丝毫没有清醒的征兆。
她连着几次推开他的手,才好不容易从他的怀里挣脱,下床穿好拖鞋,急匆匆冲进浴室里洗漱。
用冷水洗脸后,清醒了很多。
等她将自己收拾的差不多,床上的男人不知不觉也醒了。
他裸。着上半身,懒洋洋靠着枕头看向了她,“怎么自己当老板了还怕迟到?”
江心假装听不出他话中的揶揄,“我想当个励志的老板,不行吗?”
沈南州掀开被子,也起了床。
他只穿了条睡裤,身材线条流畅,腹肌明显。
江心狼狈挪开了眼,接着听见他说:“又没人会扣你的钱。”
沈南州打开衣柜,随便找了套衣服,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以前好像也没扣过你的全勤吧?”
沈南州半夜睡不着,只好自己爬起来先用电脑查一查。
大半夜的,他没有办法跑到医院去找心理医生了解更多。
沈南州的心沉沉的,卧室的空气就是发闷的潮雨天,让他觉得窒息。
他从来没想到她在他身边竟然觉得那么的压抑,被折磨出了心理疾病。
其实如果沈南州之前真的把她放在了心上,早就该发现她脸上的笑是一天比一天少了。
快乐对她而言,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有太多的事情,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一件接着一件朝她砸过去。
人非草木,都是有血有肉的。
总有熬不下去的时候。
可是沈南州即便是这样,即便是已经知道把她勉强留在自己身边,她过得那么不开心,他依然不想松手。
沈南州好像才意识到了。
江心是一点点被他亲手打碎了的。
她眼里的光芒一寸寸熄灭,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他。
当初江心闹离婚的时候,沈南州曾亲口说过要给她出一个精神鉴定,有些话一语成谶,却叫他难受的夜不能寐,彻夜难眠。
“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