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心心里一颤,过了几秒强行装作无事发生,小声嘀嘀咕咕:“日历有什么好看的。”
沈南州朝她这边走来,居高临下打量着她。
她垂着脸,每次不安就这样,避开眼神,只要看不见,就是没发生。
很典型的鹌鹑心态。
沈南州意味深长道:“是啊,日历有什么好看的。”
江心感觉他意有所指,心里烦乱,又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好吧,他就算察觉到了也没关系。
本来就快到了合约期满的那一天了。
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只能同行一段时间,交集过后总是要分开的。
沈南州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她想和他离婚,应当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无非就是觉得她不识好歹而已。
江心还在胡思乱想,耳边的呼吸沉了几分,她的双手被迫抵在枕间,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沈南州的手掐在她的腰间,亲够了她的唇角,又去细密含。弄她柔软的耳垂。
一阵酥麻的快感,猝不及防,叫她浑身都脱了力气。
媒体倒是拍到了江北山被转移收监的画面。
这是属于南城派出所的案子,江北山还要去带回南城关押,直到案件开庭之前,他都没出来。
刑事犯罪,想要保释,并不容易。
江心想起来那天江北山在派出所里还气焰嚣张对她和她妈妈说,他绝不会坐牢。
信誓旦旦沈南州一定会出手帮忙。
江北山高估了颜瑶对他的情分,就连江心也没想到颜瑶和江岁宁能毫不犹豫舍弃这个男人。
顺水推舟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他一个人头上。
可以同富贵,不能共患难。
沈南州简单吃了晚饭,他走过来的时候,电视里还在放着山月建筑公司的丑闻。
江心没打算和沈南州提起江北山的事情,他同样也不会主动提起。
两人默契的跳过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晚上睡觉之前,江心涂完护肤品,盯着梳妆镜旁的日历又看了眼,沉默几秒,抬手缓缓的撕掉了一页。
沈南州看见她坐在镜子前发呆,薄瘦的背影,长发微卷,发梢缠绵落下,睡衣宽松套在身上,抬手的时候露出一截雪白的腰窝。
他早就发现她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撕掉一页日历,
也不知道在倒数着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