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司,说还是不说,他真的不能确定。
刘厌在房门口站了许久,思来想去,咬了咬牙,还是不说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江岁宁自己会报警,轮不到他们外人插嘴。
*
校庆活动结束之后。
江心跟和盛的合同进入了正轨,这个项目不大不小,也还是要集团总部的人签字。
周四,和盛的负责人带着江心去集团总部,正式过合同。
负责人临时接了个电话,抱歉的同江心说:“江小姐,您先上去吧,会有人和你对接的。”
江心在今天之前还不知道和盛是盛家名下的产业,她刚才听说这事确实有些诧异,不过诧异之后也没别的什么了。
该签的合同还是会签。
盛家大大小小的公司那么多,盛西周那个忙人怎么也看不上眼这么个小企业。
江心在进电梯之前就遇到了难题,她没有门禁卡,也没有访客卡。
她现在连大门都进不去。
前台毫不通融,甚至有点不耐烦接待她,“实在不好意思,没有提前预约我没法让您上去。”
江岁宁冲进电梯,跑到了楼下忽然又停了下来。
她沉思半晌,折返了回去,回到了酒店里刚才那个套间里。
哪有她白白受欺负的道理。
卧室里一片狼藉,她脱掉了外套,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现在是下午六点,她不着急。
又过了两个小时,江岁宁看着玻璃窗外完全黑下去的天色,已经从惊恐中完全冷静下来的江岁宁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
她没有给沈南州打电话,而是拨通了刘厌的号码。
她带着哽咽的鼻音,声音听起来虚弱的不能再虚弱,“刘助理,你能来酒店接我一下吗?”
女人气若游丝,好像遭遇很重的打击,“顺便帮我带一套能穿的衣服。”
电话这边的刘厌隐隐约约听出来了不对劲,“江小姐,你还好吗?”
江岁宁没有回答,冷着脸挂断了电话。
她坐在床边静静等着刘厌过来接她。
江岁宁也不会急着让沈南州知道她被江心的舅舅找了麻烦这事,从自己口中说出来,告诉他,就显得很刻意。
如果沈南州是通过刘厌的口,知道这件事。
就不一样了。
江岁宁没想到刚才傅景初竟然真的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