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了她要说什么。
江心心平气和面对他,“盛西周,我刚才和你签合同的时候已经是忍着恶心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逼我?”
盛西周沉默良久,阳光之下,一张精致的脸近乎白的有些透明。
她早就抛下他了。
连朋友都不是了。
也再也不需要他这个跟在她身后的尾巴。
盛西周张了张嘴,喉咙里灌进来的空气把嗓子割伤了,疼的几乎发不了声音,他紧握拳头,点了点头:“我不想逼你。”
这几个字,说的艰难。
盛西周哑着嗓子,这种卑微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可怜:“我只是想送送你。”
就像很久之前那样。
他每天早上蹲在家门口的台阶,像甩不掉的那个尾巴,一直把她送到巷口,送她去上学。
等到黄昏傍晚,就又乖乖的坐在巷口的老枯树下,眼巴巴等着她放学回来。
江心不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他,而是真的有点反胃了。
她看见盛西周,现在想到的只有很粗暴、很痛苦的回忆。
从她的青春期一直贯。穿到了她婚后的第二年。
已经没有任何能让她觉得心情愉悦的画面了。
江心把涌到喉咙的反胃感咽了回去,她说:“我打了车,先走了。”
江心故意装作看不见他的眼神,客客气气的说:“不打扰盛先生的工作了,我先走了。”
盛西周跟在她身后:“我送你。”
江心觉得盛西周这样有点可笑,她不清楚那些年盛西周发生了什么,也许是有隐情,也许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故事。
但是和她没什么关系。
盛西周失忆了也好,没有失忆也好,都不是她造成的。
不管他有多少情非得已的苦衷,但是他这些年在她身上烫下的伤疤都是真的。
江心冷冷回绝了他:“不用。”
盛西周哪里是会因为她的两个字就退让的人,执意跟了上来,当着公司里的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不管不顾跟在她身后,大步流星急匆匆追了上去。
“阿心。”
这个称呼,江心听得很不舒服。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装聋装瞎,走廊还有电梯里的员工也都很有默契的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个个都垂着脑袋,眼睛四下乱转。
等到难得来总部一次的总裁消失在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