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哄她才这样说,怎么可能会不疼?这可是枪伤。
她一想到这个伤,对沈南州的恨意就更甚几分。
江岁宁的一根头发丝,都比别人的姓命重要。
她渐渐回过神,“要不要叫医生开点止疼药啊。”
傅景初说不用。
江心吸了吸鼻子,想哭又不能当着舅舅的面哭出来,“看起来就好疼啊,舅舅,你不要什么都忍着好不好?”
傅景初对她笑笑,说真不疼。
他越是这样,江心就越觉得舅舅是在逞强,不愿意看她难过。
傅景初望着她红红的眼睛,“别担心了,好好去做自己的事情。”
江心嗯了声,过了会儿她再次抬起脸,“舅舅,门口那个人是?”
她还没忘记来的时候,那个看起来比她还着急的助理。
她的舅舅,怎么都有助理了?
傅景初想了想,“我朋友给我介绍了个公司,刚好专业对口,就先在他那里帮帮忙了。”
“挂了个闲职,给我配了个助理。”
江心点点头:“那太好了。”
她完全没有怀疑,傅景初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记忆里,小舅舅从来没有骗过她。
也没什么值得欺骗隐瞒她的事情。
江心执意要留在医院里照顾他,傅景初劝业劝不动,天黑之后,她还要留下来陪护,傅景初看不下去,“你明天还有工作,回去好好休息吧。”
江心原本不想让舅舅知道那么多糟心的事情,现在想瞒都瞒不住,她说:“我和他签了合约,还有三个月才到期。”
等到年底,才能结束。
之前不是没有试图挣扎过。
可是沈南州不愿意放手。
她当时孤立无援,实在没有办法。
这份合约,傅景初是知道的,只是不了解具体的时间。
沈南州的那个律师,嘴很严。
江心想了想,接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她说:“没关系,好像三个月刚好是离婚冷静期的期限,嗯,我明天就约他去民政局提前走程序。”
离婚冷静期是最近几年出来的新规。
现在想要离婚还真是够麻烦的。
但是江心如今一点儿都不怕麻烦,她真的是一分钟一秒钟都忍受不下去了。
傅景初听着她轻轻柔柔的声音,嗯了嗯,“我明天让人陪你去一趟。”
江心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