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周压根喊不出来,听说在忙着搬家。
和盛夫人闹翻之后,不想继续住在盛家倒也还是能够理解。
至于沈南州呢,就更捉摸不透了。
什么都看不出来。
从他嘴里也一个字都撬不出来。
沈南州不知不觉喝了许多酒,他的酒量本来也不太好,酒品倒是不错,窝在沙发深处,也不闹也不发脾气。
安安静静的。
倒是难得乖了下来。
只不过他还是盯着手机在看,好像一遍遍给什么人打电话,对方还都没接。
他就一直打,一直打。
似乎打不通就不罢休。
周既多嘴问了句:“你要找谁啊?这么重要?岁宁都来好久啦。”
喝多了点的沈南州好像话也变得多了一点。
他抬头,眉眼认真,眼睛里还有点潮意,他说:“江心。”
他好像又困惑又难过,还有点生闷气的样子。
“我在给江心打电话。”
“她不接。”
周既从来没见过沈南州这张样子,他倒是巴不得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因为此时此刻的沈南州实在是太反常了。
和平时的他,完全不同。
甚至可以说南辕北辙。
而且看他现在已经有了新欢,八成是不想在和她因为这点破事纠缠。
江心更怕的是,沈南州会要她生下这个孩子。
然后呢。
用他强大的律师团,拿走孩子的抚养权。
江心能想到的只有这两种结果,没有第三种。
她从医院里出来就觉得很累了,不想去工作室,打了个车就准备回家。
司机看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以为她是什么明星,还很热情的和她攀谈了起来。
一路聊着,很快就到了家。
进电梯的时候,发现有工人在搬运家居的材料,刚好和她还是在同一层。
江心才想起来,母亲说她们隔壁来了一位新邻居。
人没露面,东西倒是陆陆续续的搬了过来。
江心对新邻居有点好奇,看起来应该还挺有钱的,怎么会来租这么小的户型?
不过她也只有一点点好奇而已。
再多的也没有了。
江心回到家里,就换上睡衣把自己扔进了床上睡了一觉。
烦心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