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单元楼的门,一阵疾驰的冷风骤然拂来,吹乱了男人额前的黑发。
精致的眉眼,落在冷涩的天气,好似也多了几分寒意。
沈南州上了车,敛了眼中那几分难得的温和,又恢复成冷肃疏离的模样,他面无表情吩咐前座的司机:“去公司。”
傅景初被沈南州的助理“请”到了他的公司,沈南州的动作比他想象中要慢一点,还以为他早就带人带枪找上门来。
傅景初打算要做这件事时,就料想到了沈南州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说沈南州有多喜欢江岁宁,他也看不出来。
但是护犊子还是很护。
傅景初待在沈氏集团的会议室,倒是很怡然自得,一点儿都不慌张。
他不会承认,死无对证的东西有什么可承认的。
不过哪怕他不承认,估摸着沈南州还是会咬死了他不放。
江岁宁也是命好,找了这么个大靠山。
会议室的玻璃门缓缓被人推开,西装革履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脱掉了外面的黑色长大衣,随手搁在椅背上。
沈南州眉眼松弛,看起来懒洋洋的,不像是很操心江岁宁安危的样子。
江心沉默了一下,实话实说般开口反问他:“你难道做不出来吗?”
这几个轻轻吐出来的字杀伤力还真的不小。
江心才挥开他的手,他就又覆上了她的小腹,掌心温热,难以忽略,另只手权者她的腰,姿态亲昵的好像真的是新婚小夫妻。
江心对他实在不想给什么好脸色,“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有什么好摸的?”
沈南州没感受到什么胎动,可能因为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也没有什么父亲的慈爱,感觉也没那么奇妙。
一个崽种。
尤其是她这么小心翼翼的在意着。
更叫他窝火。
可是沈南州也学聪明了,就算讨厌,起码不能在孩子的母亲面前表现出来。
“生下来应该挺可爱的。”
沈南州违心恭维了句,不太生疏的讨好起人。
他这人也不是不会哄人开心,全看他愿不愿意,但是这几年向来他都是被恭维的那个,说漂亮话还真是少见。
确实有些不太习惯了。
江心就差要对他翻白眼了,不明白他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是想干什么。
江心如实说:“你这么关心我的孩子,只会让我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