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想毁很难，照她现在，也根本做不到。
沈岁喝不下去了：“很难吧。”
再有钱有权，也真的很难，毕竟这是霍家。
岁南亭笑笑，不容易，他从没打算和京都那位牵扯，更没打算让自己的儿子牵扯，但这次要全部推翻。
“不难，强权压人，抬抬手的事。”
沈岁：“谢谢。”
岁南亭看了沈岁很久：“等你出院了，出国吧。”
沈岁微怔。
“我之所以选择先斩后奏的曝光，是因为霍谨琛执念太重，我怕你……”下不去手。
岁南亭没说，换了一句：“霍家从前的事跟霍谨琛没关系，现在拖着他迟迟出不来的因果是江晟断腿的事，但他或早或晚会出来，所以，跟我出国吧，我保你周全。”
沈岁从没从别人身上看到依靠，这次却是真的第一次从别人身上看到了依靠。
沈岁认真说：“岁先生，我会报答你的。”
她抬手贴上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句：“若有一天你需要我的帮助，我会豁出这条命来报答你。”
别人对他说这句像是说笑话，沈岁说却让岁南亭觉得是真的，像是需要她报答，她的命会愿意给他。
岁南亭怔松很久，笑笑：“荣幸之至。”
沈岁住院的第三天江晟来了，默默的把花放到沈岁床头，然后在沈岁身边坐下。
沈岁冲他笑笑：“你的腿怎么样了？”
江晟的眼圈红了，喃喃：“恢复的挺好的。”
“万幸。”
江晟抿唇：“你要和岁先生出国吗？”
岁南亭找了沈岁身边不少人帮忙，江晟来拖住霍谨琛，顾黎去京都找唐涟。
这些他都说了。
所以从前的事，即便在曝光的视屏中她的脸打了马赛克，但他们都知道了。
沈岁点头：“是。”
江晟：“我……我会去你在的城市开分公司。”
沈岁怔了下，噗嗤一声笑了。
沈岁之前在霍家就很瘦，昏迷了十天靠着营养针活着变得更瘦，下巴尖尖的，眼睛很大，看着像是一阵风刮过就会吹走。
但笑起来就是温柔，眉眼弯弯，笑的又恬静又温和。
可说出口的话却不温和更不恬静。
“阿晟，我们结束了。”沈岁温柔说：“真的结束了。”
江晟抓住了沈岁的手，眼圈通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