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没声音了，沈岁叹气补充：“我听见了，不是你摘的。”
霍谨琛很低很低的恩了一声。
办公室里重新回归宁静。
沈岁看着直线飙升的数据：“反压这招是你现学的？”
前几天还说可以找个人，说明霍谨琛不会。
而且聂浩说终端是从内部进入的，整个技术部，只有霍谨琛整日抱着电脑。
霍谨琛低低的恩了一声。
“多此一举。”沈岁说：“宣传方案已经定了，就算参考数据被压了，我也照样会宣发，我稀罕你生着病现学？没事找事。”
沈岁语气带着很浓郁的嫌弃。
霍谨琛没说话，眼睁睁的看着沈岁起身出了技术部，砰的一声甩了门，像是生了大气。
霍谨琛眼圈悄无声息的红了。
这小破公司他才不想自己下场弄。
但……不是想让你宣发的心里有底嘛……
霍谨琛没说，躺在沙发上，把毛毯拉到鼻梁，半响后翻身面对沙发里面。
隐约听见办公室门响了。
接着凳子被拖拽的声音响起。
霍谨琛侧脸，一眼看见了凭空出现坐在他身边的沈岁。
冷冰冰的，但是手里拿着一杯黑乎乎的药。
看他转过来，杯子怼过来：“喝。”
霍谨琛愣了下。
沈岁：“不喝我浇了，从脑袋往下浇。”
沈岁说完看见霍谨琛的眉眼弯了起来，漂亮的眉毛和眼睛几乎成了个月牙。
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杯子。
接着半张脸埋在毛毯下，闷声闷气的：“你回头，别看。”
沈岁无端的有点想笑，背对他。
听着身后传来的咕咚咕咚喝药的声音，出神了。
霍谨琛……变成这样其实很奇怪。
后背被戳了戳。
沈岁回头，接过霍谨琛手里的杯子握在掌心，和被子拉到鼻梁的霍谨琛对视。
想问你为什么就这么安静的一直跟着我，安静的待着。
为什么要这样，这不是你的风格。
你的风格是霸道的掠夺摧毁还有……
沈岁心脏突兀的跳了跳。
温水煮青蛙……
想法蹦出来后，沈岁手里的杯子几乎拿不稳。
霍谨琛一无所觉，小声说：“我没让你看见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