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卑微
沈岁在后座蜷缩睡了七个小时。
车开进南城后醒了，举着肿胀的手腕淡淡的看着外面的街道。
循着路让他开车去霍家的老宅。
聂浩看着外面的宅子眼睛瞪大：“小……小川家这么有钱吗？”
沈岁没什么精神：“敲门。”
开门的人看见外面倚着车而站的沈岁愣住，嘴巴开合半响：“少奶奶。”
沈岁微怔。
这个管大门的姐姐是从前一起干活的。
年纪比她大点，喊的一直是‘岁岁’。
沈岁没精神说她不是少奶奶：“霍谨琛在家吗？”
“在……在。”
说着将门打开朝屋里跑，一边跑一边喊：“少奶奶回来了！少奶奶回来了。”
聂浩憋笑：“少奶奶？现在是哪朝哪代？”
沈岁：“……闭嘴。”
沈岁把手腕插进了口袋，抬脚跟着进去。
迎面撞见了柳裙搀着头发花白的杨开桦出来。
杨开桦定定的看了沈岁很久，咳了咳：“你来了？”
沈岁无端的有点不自在。
小时候姑且不提，年代太久远了。
只说从前几年。
沈岁进这里从没有以这种姿态过。
前几年杨开桦去国外找她，大多是在和岁南亭交涉。
和她说过几句话，是求，哭泣着求。
这次是……小心。
年纪这么大，并且身居高位的人这么和她说话。
沈岁很不自在。
尤其是那个语气给沈岁一种长辈像是在等回家晚辈的口吻。
沈岁抿唇：“别这么和我说话。”
杨开桦笑笑：“好，好。”
还是这个语气。
沈岁掀眼皮看杨开桦和柳裙。
俩人眼神几乎差不多。
沈岁有点烦，“那什么，霍谨琛呢？我找他有点事……”
正说着，一眼看见从院子里大步走近的霍谨琛。
霍谨琛在三米之处站着，没戴口罩，眉毛皱的很紧，语速跟着也快：“你不是今天结婚吗？怎么出现在这？脸怎么这么白？生病了？被欺负了？”
说着朝前几步，原地顿足摸摸脸嘱咐柳裙：“去给我拿个口罩。”
沈岁打断：“不用了，有地方坐吗？我有事想和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