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完全没有和他相认的兴奋和亲切,“我不知道。”
“你不信我们去做DNA鉴定。”说完他又后悔了,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鉴定?
罗一默耷拉着脑袋,在妈咪承认他的身份之前,他是不会承认的,更不会改口的,他最爱的人是妈咪。
夜间的走廊吹来一股阴凉的风,父子两人就这样靠墙而站,一个盯着自己的脚尖,一个盯着小小孩童的脸。
血脉相连的父子连呼吸都出奇的一致,只是默然间找不到合时宜的话语,却谁都没有主动离去。
许久后,沈敬岩突然幽幽的开口,“我见过你一次,就在那天的机场,你撞到了一个人,你还跟我说叔叔对不起,当时我以为自己眼花了,现在想来那就是你,你还记得吗?”
“记得。”
沈敬岩心下一喜,“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是你的爹地。”
罗一默不想承认,也不想说假话。
父子两人的对话再次停顿。
直到许之楠来喊他,“默默,进来吧,”
沈敬岩的目光从来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开过,跟着罗一默往病房走去。
许之楠靠着病房门,抱臂环胸,“沈总,你不是找我干儿子的父母给你道歉吗?他妈就在病床上躺着,把她喊起来给你道歉吧,还有,绑架我干儿子好玩吗?”
沈敬岩眉头皱成了川字,偏偏又无力辩白,这才是最难受的。
罗一默小大人似的安排着,“干妈,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陪着妈咪就好了。”
“不行。”
“不行。”
沈敬岩和许之楠异口同声道。
罗一默声音清脆,“没事的
,在澳洲我妈咪生病就是我一个人照顾的,云腾叔叔帮过几次忙。”
他在用这样的方式提醒沈敬岩,他们已经离婚了,请他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沈敬岩心里一阵怅然若失,这六年来他的妻儿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现在有我,我们一起陪着你妈咪。”许之楠微笑。
罗一默亲切的拉着许之楠的手,声音软软甜甜的,“好啊。”
许之楠将他拦腰抱起,罗一默顺势将头靠在她的怀里,“干妈,我妈咪明天一定会醒过来的,对吗?”
“当然了。”
沈敬岩眉心跳了下,看到罗一默在许之楠面前亲热熟悉的样子,疯狂的嫉妒着。
他的儿子,他还从这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