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罗一默还躺在旁边,仿佛沈敬岩还在搂着她。
罗依依在被子里紧紧的抱着自己,这一刻的孤单透着一抹沁入骨子里的冷。
她想睡觉,却睡不着了,心里有了想法,有了挂念,就再也不能安然入眠。
罗依依下意识的去了书房,坐在椅子上,想着方才的一切,有沈敬岩,有罗一默,那真实的欢声笑语很快就天各一方,她在原地,沈敬岩去无形的战场上继续他的战斗,罗一默要躲藏在别处,不能光明正大的陪在妈咪身边。
他手下的笔无意识的在画,脑子里想什么就画什么,画团聚,画分离,画欢笑,画眼泪……
画完时,天边泛起鱼肚白,罗依依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拿过一张纸写了几个字:工作很晚,勿扰,今天不上班。
然后她将纸条贴在了自己的房门上,就回房间睡觉了。
一觉睡到了下午,她在晚上又精神抖擞了,午夜时分,沈夏和十七带着罗一默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
这一夜沈敬岩没有来,而是带着唐雨嘉出差了。
天亮之前,从罗依依的别墅出来,沈夏和十七直接带着罗一默离开**回了岛上,终于不用再小心翼翼的时刻守护在他身边了,她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罗依依又觉得孤单了,耳边的喧闹和孩子的笑脸消失的无影无踪,前所未有的孤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即便是工作,也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的克洛斯直接冲到了教父的办公室,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妈的我妈到底在哪里?”
教父靠着椅背,神色轻松自然,“我不知道,被人偷走了。”
克洛斯拍着桌子怒吼,“你不是答应我回来后给我一个完整的母亲吗?”
教父也不再伪装,点燃一颗雪茄,悠然地吸了一口,“你的母亲曾经得到了我最好的照顾,但是抱歉,这件事,我无能为力了。”
他说的理所当然,仿佛囚禁了别人的母亲还要别人对他感恩戴德似的。
克洛斯眸子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他妈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教父毫无愧疚,“我可以派出最好的精英,协助你全球寻找你的母亲,我也试图寻找过,但是毫无踪迹,不过目标还是有的,不是在敌对帮派手里,就是在敌政党手里,也只有他们才会利用你我之间的嫌隙来做文章。”
克洛斯气的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地怒吼,“敌对党首脑都死了。”他将照片狠狠的甩在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