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盯着路边的树,在冯思萍的催促下,才迟疑着开口,“冯女士,以前在那个家的时候……”
冯思萍再也维持不住微笑的面容,心里狠狠一震,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子在猛烈的戳在她的心上,口气冷硬着打断他,“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她转身就走,急促紊乱的脚步声渲染着她的情绪,走出去几步后,她又回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沈敬岩已经三十多岁了,有本事你就让姓沈的杀了我。”
她再也没有回头,小高跟鞋敲打在地面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蔡管家盯着远去的背影,一脸的纠结沉郁,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视线,他狠狠的对着自己的脸抽了一巴掌,不解气,又对着自己的嘴抽了一巴掌。
声音很响。身体,很疼。
车里的司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蔡管家竟然自己打自己,他当然知道蔡管家在沈家的地位,所以更加愕然。
冯思萍真的很快就出来了,看到蔡管家还站在那里,她平静的目光扫过他,目光相对,两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她坐车离开。
远去的车子拉开他们的距离,冯思萍在车内面容尚算平静,只是心潮翻涌,嘴角缓缓勾起一道讽刺的弧度。
沈雄冰。
他们两人之间到底谁欠谁的?
蔡管家再次看着车子离开视线,这才上车,吩咐司机,“走吧。”
司机当然不敢乱说话。
车厢内的空气飘荡着诡异的气氛。
蔡管家自然是把事情办砸了,不过并没有被沈雄冰怪罪,只是让他想别的办法。
这件事难查,难于上青天。这是沈雄冰的认知。
当年冯思萍作为
沈雄冰的太太,交际应酬很多,而他自己对冯思萍是形式上的夫妻,少了温情和呵护,并未在意过她的举动,或者跟什么男人有过多的来往。
但是他也是爱自己的一双儿女的,尤其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儿,是他的中年得女,他更是捧在心尖上疼爱着。不重要的应酬,或朋友小聚,他也有几次带着自己的孩子。
直到身边朋友的一句话,说沈夏长的不像他。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他却当真了,仔细地端详着女儿的脸,越看越不像他。
本就多疑的他当然要印证心底的疑虑。
沈雄冰表情痛苦的靠着轮椅的椅背,闭着眼睛,那一幕至今记忆犹新,当亲子鉴定上显示沈夏和他没有亲子关系,那五雷轰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