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岩抬腿就走,欺负了他的女人,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看,他飞快的脚步是蔡管家赶不上的,走到客厅,他随手抓了一个佣人,怒气冲冲地问,“我爸在哪里?”
佣人战战兢兢地看着身后的蔡管家,哆哆嗦嗦地说:“大少,我,我不知道。”
沈敬岩站在偌大的客厅,这里装修的富丽堂皇像一座宫殿,却是最没有人情味的地方。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发了条消息过去。不告诉他,他就没有渠道知道了吗?
蔡管家已经走过来,开始用苦肉计,“大少,昨晚家里有不明人士闯入,伤害了老爷子,老爷子冠心病复发,晕死过去,现在缓过来,整个人也没有精神,他纵然对你再多狠心,也是一个老人了,看看他脸上的皱纹,花白的头发,还有多少年的父子陪伴?您何不后退一步,您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
正说着,沈敬岩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勾唇一笑,转身就往外走,蔡管家追出去时,只来得及看到沈敬岩猛烈的关上车门。
车子一路朝着玫瑰园疾驰而去,道路两边的风景是这个家的一部分,曾经最为熟悉,现在最为冷漠。
七八分钟后,汽车停止,沈敬岩开门下车,美丽的玫瑰园沐浴在阳光里,上午时分,温度正好,不冷不热,沈雄冰坐在玫瑰园后面的凉亭下,和沈敬岩目光对视。
前者眼神平静,没有一丝愧疚,他对罗依依再多的伤害,
都不及自己当年伤心的万分之一。
后者眼神似刀,恨不能在那个生养他的人身上戳出来一个个洞,当看到罗依依手臂上的伤,他对父亲的憎恨,又多了一层。
沈敬岩目光直视他,放缓脚步,一步步,像是走向仇恨的炼狱,像是走过父子多年的恩怨。
后面,蔡管家的车子紧急刹车,他连忙打开车门,整个人几乎是从车上跳下去的,连司机都看的惊呆了,蔡管家的腿脚什么时候这么利落了。
蔡管家小跑着追过去,一把拉住沈敬岩的胳膊,他不忍看到父子相残的画面,“大少……”
沈雄冰轻轻抬手,语气淡淡的,“文洪。”
他很少叫蔡管家的名字,蔡管家看着沈雄冰平静无波的眼睛,便明白了,他已经做好了彻底撕破脸的准备。
蔡管家潸然泪下,低头抹着眼泪,为什么一切总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沈雄冰嘴角浅勾,话是对着蔡管家说的,“回去吧。”
蔡管家摇头,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