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出来也不是,骂他浑蛋也不是,都没劲儿了。
祁靳西也不说话,听她低低地埋怨。
那一刻,街灯散进来,窗外的霓虹大厦都成了陪衬他尊贵的背景板。
-
回到东山墅,问医生拿到药,抱她洗干净放床上,祁靳西顶着一身湿漉漉黏糊糊的衣服重返浴室洗澡。
跟她同住,一天能洗好几次澡。
等祁靳西洗澡出来,床上的小姑娘已经睡沉,怀里抱着毛绒绒的布偶娃娃,也不知道谁送的。
蓬蓬的黑头发,眼睛大大的,她还会给它穿粉色的公主裙,是只漂亮妹妹的棉花布偶。
走了还藏进衣帽间。
祁靳西俯身,抽走她怀里的娃娃,她转了一下身体,将娃娃捂进胸口捂得更紧:“小呼。”
小呼是什么。
娃娃的名字吗。
他不回来的时候,她都是抱这玩意儿睡么?
祁靳西赤裸的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贴在她耳边,尚且有耐心:“洗干净了吗,就让它睡我的床?”
她睫毛忽然颤动了一下,拧着眉,似乎不肯让步。
仔细端量她的睡颜,没有要醒的征兆。
祁靳西大手抱住她光溜溜的身体来怀里,轻易从她手里夺走娃娃,无情丢去地毯,才将她放回蚕丝被。
她没反应,祁靳西从床头柜拿了包烟和打火机,关灯关门,离开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