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的家书。
想到齐帝询问他的问题,钱德盛斟酌开口:“四殿下这是在路上遇险,向陛下求救。”
齐帝重哼了声:“他什么时候需要向我求救。”
这个儿子小时候还可爱点,后面长大了,性子一天比一天冷,对待他不像是对父皇,而是对待对手。
处处都展示他比他这个当爹的强。
连这一手字,原本是跟他学的,就因为觉着一样的字分不出伯仲,就弃了字体另习别种。
求救就是示弱,按着赵煦性子怎么可能。
“或许四殿下想通了,明白了外头的谣言都是无稽之谈,不再犟着性子。”
钱德盛十分会说话,赵煦那么个暴戾冷漠的性子,被他那么一说,就像是个缺爱脾气别扭的小孩。
“他那性子怎么可能改,估计这次栽了大跟头,才想到了朕。”
齐帝沉默了片刻,朝身旁的大太监吩咐道:“传李建进宫,让他去接老四回来。”
李建是大齐无人不晓的将军,齐帝派他去接赵煦,不异于告诉所有人他对四皇子的重视,这事让其他几个皇子知道,一定又是一阵眼酸。
况且这此刻说不定就是这几位皇子之一派去的。
“陛下对四皇子如此用心,四皇子一定会感动圣恩。”
“他既然都开口求救,估计会觉着欠了朕一大笔,他那把所有人当做对手,受不得旁人对他好,恨不得跟所有人都两不相欠的性子,朕不怕他不记得。”
钱德盛看着皇上的神态语气,这朝中不少人都说四皇子是挡箭牌,陛下对四皇子没多少父子之情,但是看这样,怎么可能没有父子之情。
齐帝虽然绷着脸,但语气却流露丝丝的愉悦。
不过这愉悦片刻就消失殆尽:“朕还没死,就耍起这些小花招,把老四截杀在路上,哼,朕看他们是活腻了。”
赵煦若是没写这封信,刺杀这事齐帝不会管,但他既然写了,齐帝自然把这事当做自己的事,这么一想那刺杀就是在他头上动土,在他眼皮地下耍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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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袭那天,苏柔脾气爆发了一次,之后几天脾气又恢复了往常,甚至笑容比往常还多了些,沿途欣赏风景,见赵煦他们放慢步伐等着齐帝派人来接,还让找春桃找了画笔,兴致来了作画,纯当游山玩水。
苏柔心情好,赵煦心情应该跟着更好才对,不过他却闷闷不乐,迟钝如春桃,都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偷偷问了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