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清清楚楚,最后的哀叹也不知道是在哀叹自己还是哀叹曹操,据云烨对许敬宗的了解,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曹操的坟墓在那里,如果有机会能去盗墓是个好主意,至于激扬文字,臧否人物他一向没什么兴致,这种事情有时候很得罪人,说不定那位大佬就会和历史人物拐着弯的沾亲带故,人家下手收拾自己的时候,还不知道哪里得罪老人家,得不偿失的事情他从来不做。
半明半晦的美景已经让人陶醉,再加上许敬宗醇厚的男中音讲述历史,所有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长孙依靠在锦塌上,显得极为慵懒,辛月坐在下首轻轻地替她捶着小腿,三个男人隔着屏风坐在另一侧,各自端了一杯酒,想自己的心事。
天上新月如钩,地上乱山如龙,一脉江水滔滔,人坐在明处,远山近树隐在暗处,不必酣战,已然身在局中,遥想想四百年前的那场苦战,一场大火将曹操的万丈雄心化为灰烬,自此之后,曹魏再无南征之力,只是便宜了孙刘,好好地九州大地被生生的割为三国。
人口也从汉末的五千万降到了七百余万,云烨不由得拍着甲板说:“‘马前悬人头,车后载妇女’、‘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余一,念之断人肠’,曹操该死,周瑜该死,诸葛村夫更是该死。”
“何解?”长孙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过来“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倒是有该死之道,周瑜少年雄姿英发难道不该是你们欢喜的人物吗?怎么说起该死的话来了。”
云烨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说:“曹操输了不该输仗,周瑜打赢了不该赢的仗最后给了刘备不该有的机会,导致的结果就是死了几千万百姓,所以都该死。”
许敬宗悄无声息地往外挪了一点,李泰干脆横躺在甲板上说:“你有什么办法,往事如同东流水,一去不返,谁都改变不了,你这么说我还不愿意呢,要是曹魏得了天下,我们家怎么办?”
糟糕,怎么总是忘了李家就是五胡中的一支,果然长孙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嘴上没遮拦,我看你是得意忘形了,自己能吃几两饭都忘了。”
“没有,我只是怜惜江东二乔,魏武一代人杰居然无缘一见甚憾之,白白修筑了铜雀台,真是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龌龊!”长孙不耐烦的翻了一个身说道:“既然你有了作诗的心思那就做吧,你是一个能凑句的,青雀一向才高,侍郎也是倚马可待的鸿儒,本宫洗耳恭听。”
“这有什么难得,你怜惜曹操,我就作一首驳斥曹操的诗你听了,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