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透彻,白得没了气息。
半晌后,段清和才是绷紧下颌对着徐京墨说道:”你先带着人出去吧。“
徐京墨手中玩扑克的动作一停,眼镜架子上的金色细链摇晃着,有些不甘的接话,“你都没跟我介绍,这到底是谁啊?这从我手中弄走了人,总得让人明白一下其中道理吧,我这不明不白的心头有些不舒服啊。”
他说着,又有些恶劣的笑道:“清和,你是不知道,我还让李永军给她递过名片勒,啧啧,你说巧不巧?”
递名片的含义,大家都心照不宣,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段清和微一侧头,“出去。”
轻轻淡淡的两个字,分量极重。
重到徐京墨当即就失了声,收敛起了笑容。
他干脆利落的起身,招呼其他人,“走吧,去花园里撸串去。”
所有人鱼贯而出,不过几秒就走了个彻底,房间里彻底清净了下来,要不是烟灰缸上还有一支未曾熄灭的雪茄和地毯上的氤红血迹——
房间里刚才的热闹和紧绷仿佛都只是错觉。
门关上了,’啪嗒‘一声响,隔绝了室内室外。
段清和静静的看着宋青葵,“好了,人都走完了,你想和我谈什么。”
宋青葵扯了一下唇角,不是笑,而是嘴唇皮肉黏连想要松缓一下的动作,但是没成功。
她连假笑都觉得有些困难了。
她无法面对段清和,只要一看到他的眼,那双灼灼桃花眼,脑子里就全是顾西冽那些嘲弄的话语——
看吧,金丝雀。
你到哪里都是金丝雀……
你不过就是从这个笼子换到另一个笼子而已。
你从来都没有飞翔过。
“阿葵,你到底怎么了?”段清和摇着轮椅又近了些许。
他耳垂上的黑曜石耳环在灯光下折射出斑驳的光,神秘又惑人,一如他的眼眸。
尤其那双眼眸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语调焦急:“是不是酒吧被砸了伤心了?我的错,我不该给你发照片,你别难过,我已经连夜让人休整好了,那些花儿都差不多快重新到位了,我向你保证,不超过三天,waitingbar就能重新开张……”
“清和,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宋青葵打断了他的话。
红唇张张合合,终于是艰难的说出了这一句——
剜心断肠的话。
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