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侧头看了一下陈苏木,“是江淮野。”
“哈?”陆燃揉着自己的脖颈,百思不得其解,“他是不是有病啊!”
元夕举着水杯朝着陆燃示意,“郭叔在临海市开会,我刚联系上他身边的秘书了,总算是找到了人。郭叔说这事儿他做不了主,我再三逼问,郭叔才松了口,说是江淮野来局子里把卢小六捞走的。”
他顿了顿,讽刺道:“之前撞人就有他卢小六一份,今晚上闹场子又有他一份,我看他还真算一条忠心的狗,把江淮野真是巴得紧,还有……”
元夕看了陈苏木一眼,“七猎场的外围赌局,就是跟我们赌地皮的人,也是他-江淮野。”
嘭!
陈苏木踢翻了吧台前的一个高脚凳,“好,好得很!我就说怎么这么好心啊,那地皮说让就让出来了,敢情是在这里等着我们呢!算个什么玩意儿,前脚让地皮,后脚就来砸场子,劳资不弄死他姓江的,我陈苏木这仨字就倒过来写!”
他那张雌雄莫辩的精致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艳丽,但是那艳丽不是温柔的。
反而像是有毒蛇咬透软肉,毒汁混合着血液流淌出来的让人……惊骇的。
“元夕,马上叫人,我今晚上非得把人给揪出来宰了下酒喝!新账,旧账,一起算!”
“陈苏木,你别乱来!江淮野可不是什么路边的小瘪三。”陆燃满脸不赞同。
陈苏木操起一旁的多肉盆栽兜头就朝着陆燃砸过去,“你以为我是你,只敢在国外招猫逗狗,在这里屁都不敢放一个。”
陆燃往一旁躲了一下,被激得怒气狂飙,这暴脾气顿时也就上来了,“你以为老子真不敢打你是吧?”
陈苏木毫不犹豫的讥讽一声,“你哥倒是敢,你,陆二?除了打麻将赌扑克,你敢做什么?”
“来,你个死娘炮,老子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陆燃嘴一咧,撸起袖子就要去干仗。
钱小福忙架住陆燃,元夕也去拦住陈苏木,“你们俩能不能消停点啊,每次见面都这样。”
就在一团乱糟糟的时候,陆燃的电话响了。
陆燃忙停下动作,喘着气掏出手机,一边还不忘指着陈苏木道:“你给老子等一会儿,这是清和的电话,我接完他电话再来和你掰扯。”
陈苏木推搡着元夕,不甘示弱的瞪眼,“来啊,掰扯啊,你不就是会舔吗?!清和哥凭什么给你打电话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