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你要是出了事儿怎么办?”
宋青葵抖着自己还有些湿的发尾,“是你上错了车把我带到了这个鬼地方来,不然我怎么会出事?”
提到这个话题,lot自然而然有些理亏,他衣服已经晾干了,裤子也就将就穿了。他起身将干草铺到了石墩上面,铺得平平整整,将刺毛的地方也都理顺了一遍。
“你睡吧,天亮了我叫你。”
“你呢?”宋青葵看着他,茶褐色的眼瞳里盛着一抹跳跃的火光,又有莹润的湿气,奇妙的诱人。
lot拾起干枝扒拉着火堆,“我守着,没人看着这火的话,火会熄的,而且这里又不是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还是警惕些好一点。”
“睡吧,不是不舒服嘛,躺着会好一点。”lot又说了句。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宋青葵自然就不再扭捏作态了,她赤着脚爬上了石墩,干草堆虽然不如床垫柔软舒服,但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有个躺着的地方,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她本来面朝火堆的方向,但是昏昏欲睡间,她好像看到了lot的那双眼,那双让她有种莫名熟悉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盯着她,仿佛要穿透她的骨血,直直看到她的心里去。
又像一匹头狼,看着一个爪下的猎物,正在思考从哪里剥皮拆骨的好。
宋青葵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转身背对着他,开始在脑子里数羊。
奔逃了数小时,又累又饿,加之心情紧张,大起大落间体力已经彻底透支,因此脑子里的羊还没数到五十只,宋青葵就睡去了。
洞穴外的雨声是最好的催眠曲,尽管休憩的环境简陋,但是雨声里好睡眠也是确确实实的。
宋青葵睡得不安稳,她本就被养娇贵了。
平日里认床认环境,不是那张梨花大床她就睡不好,自从她回到了兰斯年这边,愣是一个好觉都没睡过。
一张娇俏的脸每天都是疲惫状态,像朵失了水分的花儿。
兰斯年对家里的菲佣大发雷霆,只以为是家里饭菜不合她口味,哪里能知道其实是床不合她口味。
兰斯年一直认为自己才是世界上最了解宋青葵的人,但是只有宋青葵知道,世界上最了她的是那个姓顾的,顾二狗,顾猪蹄子,顾西冽。
他用了百分之两百的耐心,从小细心将养着她,从来不假于他人之人。衣食住行,无一不精。
宋青葵闻着干草的气息,半梦半醒间又看到了顾西冽的脸,“阿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