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一旁站着伺候,自己三个人稳坐泰山,这要是传出去,御史台弹劾的折子得把三个人给埋起来,要命啊!
朱慈烺连忙摆手,叫道:“三位大人,父皇在我出宫随师父游学之时就已经交代过,不得已太子的身份接见地方各级官员,更不能自恃身份炫耀,这些事情怪不得三位大人,还请三位大人起来,咱们一同与师父将长江水师整顿好才是正理!”
三个人看到朱慈烺话语恳切,心头的大石方才放了下来,不过,谁也不敢坐了,笑话,太子殿下在后面站着,那里有他们这些人做的份儿?
朱慈烺一阵苦笑,看向了袁啸。
袁啸没好气道:“好了,你跟定国先下去吧,过几日我们再跟你们安排事务,别在这里碍眼了!”
朱慈烺连忙躬身施礼跟卢定国跑了出去,在这里呆着不管是他们三个不自在,他这个太子照样是不自在啊!
三个人看向袁啸的眼光登时变了,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意,即便是茅元仪都开始出现了变化,太子啊,就这样被他呼来喝去,他这是要多得皇上的信任,多得天子的尊敬,才能如此?太子的老师可是多了去了,但是从古至今,没有见过那个太子太师或者太傅敢这样对待太子,这太子简直就跟一个小跟班,没有什么区别!
最令人惊诧的是,太子殿下竟然还乐此不疲,没有丝毫的反感跟不耐!
“剑歌,老夫说句不中听的话,太子毕竟不是普通人,你平日里教导倒是可以严厉一些,但是日常相处,岂能如此随意?须知伴君如伴……”
最后一个字茅元仪没有说出来,那可是犯忌讳的。
田玉彪跟张凤岐也是满脸的苦笑。
袁啸笑道:“老大人,太子殿下追随我,那是皇上明令,求着我收下的,他的心思还不明白?无非就是想要让太子把我身上的能耐给掏空了?都学到手?嘿嘿,皇上可是说了,交给我,任我教导,只需要教导出一个秦皇汉武那样的不世明君来就可以,他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我这身本事得自神受,又岂能轻易与人?”
茅元仪差点气笑了,“剑歌,你那两下子,也就唬唬皇上而已,真的拿自己当神仙了?天底下哪里来的神仙?不过是一群愚民自己雕塑一个泥胎安慰自己而已,我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
袁啸笑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心里有数,现在我们最要紧的就是将长江水师给抓起来,老大人,这次造船厂的事情,可是要麻烦您了,别人恐怕办不了这样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