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的身影出现在洛阳城南郊十余里的位置,这里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天空中的月亮,在这月亮倒影旁,又有数条小鱼不断游动,十分惬意。
林远很是洒脱地坐下,在他坐下的过程中,地上的石子、灰尘四散而开,就仿佛有一群小人在替他打扫一般。
包括他的道袍下摆,也很平整地铺散开来。
咕!
小鱼群突然吐了几个泡泡,浮到水面上,最后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挣脱水面飞向了天空,更是泛起七彩的光华。
林远单腿微屈,手臂随意地搭在膝盖上,看不出的洒脱与惬意。
“道友若是再施展道术,怕是会煞气入体,难以驱散了吧?”
轻松的语调中,那小溪中的小鱼群里,一条不起眼的鲤鱼忽然口吐人言道:“道兄神通广大,贫道心服口服。”
达者为师,先者为兄,很简单的道理。
言罢,这条鲤鱼就如跃龙门一般跃到了岸上,随后化作人形,正是之前的左慈。
只是此时的左慈面色十分难堪,就仿佛普通人被抽了2000cc的血一般,似乎下一刻就要直接晕死过去。
左慈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枚紫红色的药丸服下,随即灰色的煞气从他全身毛孔中猛地排出,让四周变得一片迷蒙。
林远眼角抽搐,“道友这手段,着实有些不雅啊。”
就跟放屁一样,但别人放屁只用一个地方,这左慈倒好,直接把全身的毛孔都利用上,一点也不带浪费的。
厉害!
“有什么雅不雅的,咱们是道士,不是儒家那些伪君子!”左慈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林远,感慨道:“能修得如此精深的道法,还能将一身体魄打磨到如此地步,更是能拥有堪比神将的煞气修为……还有那神乎其技的黄巾力士之法,道兄的手段,的确是高明无比!”
他说的,是林远为刘辩、貂蝉、小萝莉,以及蔡邕、王允等儒家中人授篆的事情。
林远摇摇头,“说说卫仲道的事情吧,他身上的异状,是道友做的吧?”
左慈道:“如今乃末法之世,灵气不显,煞气横行。那卫仲道虽然天资聪颖,但也不过是中上之资,又如何能堪破此等迷障,炼出儒家真意?贫道修习遁甲天书,在炼丹方面也有一定手段,所以便以卫仲道为实验品,想要找出一条新的道路。未曾想,道兄已经走到贫道前边去了。”
林远目光如炬,“真的只是实验品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