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一窒,似乎有什么情绪,摇摇欲坠。
李云沐嗤笑道:“你自己刺伤的?你如何证明?”
“哼,本官好心帮你脱离苦海,没想到你居然与季君皎内外勾结,陷害于我!”
秦不闻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她咬着唇,故作坚强道:“今日之事都是阿槿一人所为,首辅大人全然不知!”
“首辅大人品行高洁,才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李云沐自然是冷笑地看向季君皎:“首辅大人好手段,在哪儿找的这般听话的狗?”
起初,季君皎的目光只是落在秦不闻身上的。
只是在听到李云沐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转了转眼珠,那双冰冷的眸就落在了李云沐的身上。
在对上季君皎眼神的一瞬间,李云沐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那双眼睛太冷了。
冷得似乎能杀人。
李云沐所见到的季君皎,虽说冷淡如霜,但也不曾向他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似乎像是在看什么不入流的东西,亦或是,在看一具尸体。
李云沐只是对视一眼,脊背便出了冷汗。
——季君皎在生气。
这是李云沐观察到的信息。
“李云沐,身为朝廷命官,说话做事理应注意分寸。”
只是短短一句话,李云沐的心跳几近停止!
似乎有无形的威压向他袭来,压得他透不过气。
傅司宁扬声道:“是自己刺伤还是他人行刺,伤口很好分辨,叫仵作来。”
秦不闻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慌乱地看向傅司宁。
傅司宁情感上虽然同情她,但他必须秉公办事。
“阿槿姑娘不必担心,只要检查了你的伤口,确认是你自己刺伤的,便可还你与首辅清白。”
少女眼中分明是惶恐与害怕。
当朝仵作多是男子,她又不是死人,要一个男子来验伤口,自然是慌乱无措的。
但当她听到傅司宁的话,却是低下头,算是顺从了。
李云沐看着满眼惶恐的秦不闻,嘴角笑容越来越大。
——在他看来,这就是秦不闻心虚了!
就当寺丞要去找人请仵作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季君皎冷然开口。
“慢着。”
公堂之上,因为男人的两个字,居然真的谁都不敢动了。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