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人觉得,秦不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难画骨倒是很好奇,在这位“白衣”眼中,他们的殿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宴唐眉眼平静无波,他嘴角笑意浅淡,抬眸,定定地对上难画骨投来的视线。
万籁俱寂。
有水滴从檐上滴落而下,煞是静寂。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难画骨以为,宴唐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面前的男人睫毛轻颤,声音清润。
“殿下就是殿下,是秦不闻,是长安王,”他笑,长睫因为水雾有些湿润,“她不是什么样的人,她也不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她只是她自己。”
世间没有任何人是她,没有任何人像她。
秦不闻便是秦不闻。
难画骨嘴角笑意僵硬一瞬,她轻笑一声,似有所感:“司徒大人很是敬重长安王呢。”
宴唐垂眸沉沉地笑笑,并没有反驳什么。
“今日这个忙,就当是秦不闻欠我的,”难画骨往后走了几步,半张脸又消失隐匿在黑暗中,“告诉秦不闻,她给我的提议,我也会好好考虑的。”
说完,似乎只是一眨眼,那张绝世美艳的脸便消失不见。
宴唐没再说什么,只是用手作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走吧,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身后的明安点头:“是。”
宫溪山微微蹙眉,抬眸对上了男子的目光:“你家公子……认得我?”
银面男子却也只是笑笑:“我家公子广交好友,大抵是与您一见如故。”
宫溪山没再说什么,走到了秦不闻身边的位置,缓缓落座。
“少年”一身文武袖,一只手撑着头,眼中没什么情绪。
因为逃跑,宫溪山满身狼狈,风尘仆仆,坐在秦不闻对面的位置,神情还有些局促。
“少年”淡淡的一眼瞥过来,万物寂灭。
不知为何,哪怕是她一身男装凌厉,在宫溪山看来,也不过是穿了男装,束了头发的女子。
就像喜欢偷穿男子衣裳的小女孩儿,甩着大袖装出威武霸气的模样,娇俏可爱。
想到这里,宫溪山的嘴角不觉多了几分笑意。
“公子笑什么?”
面前的秦不闻挑眉,好奇开口。
宫溪山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去,只是理正身子:“在想大人为何同我一见如故。”
这身文武袖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