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用不着去特意咬文嚼字,也不用去长篇大论,稍微提一下,对方就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也需要这么一个知己。
当下便将韩庸等人暂时安排在王府旁边的一座小府邸中,这应该是当年沈曜身边的副将们所住的地方,谈不上有多风雅,而且又已经闲置上百年了,所以院中和王府区别不大,也是萧条破败。
好在沈羡之知道这韩庸要来,紧赶慢赶,还是让人收拾出了几间像样的房间,重新搬了鲁班组重新打的床铺和桌椅过去。
甚至还另外给他们安排了厨子。
只是一切食材,还得从王府这边取。
话说韩庸此番带来的几位学生里,其中有两位是他最心爱的弟子,一位三十多岁的杜司风,当年正是杜司风和夏侯瑾偶然结识,然后介绍给他师父韩庸,没曾想他们倒是成了知己,自己成了个多余的人。
另外一位则是不过二十出头的骆冰云,对于术数方面甚是有天赋,他也是韩庸一手从奶娃娃养大的,所以说和韩庸之间,算是父子也不过分。
他二人显然已经提前做好了接下来艰苦生活的准备,毕竟早前和师父来过这浔州城的,那时候像样的客栈都没有,他们最后就是借住在无人居住的空房中。
所以眼下看着这院子虽然到处破败,但胜在干净,而且房间里的床铺桌椅说不得是有多精致的大门,不过最起码是崭新的,不用在像是上一次来时,半夜那旧床铺忽然塌下,引了不少笑话。
因此还是极其满意的。
“我跟在师父身边多年,也是头一次看到师父对女子如此客气。”骆冰云收拾好行李,打量起这房中的布置和外面的空旷院子,忽然有些理解了。
杜司风则攀到墙头上站着,听到师弟的话,示意他也上来,“旁边有梯子,你要不要上来,这上面的景色更甚。”
骆冰云半信半疑,不过抵不住师兄的诱惑,还是爬着梯子上来了,果然一抬头就看到了那沿着山坡往上延升的各种绿色,一时忍不住发出惊呼声,“师兄,那就是王府的菜园子么?”明明都是绿,却是无一重复,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每一种绿色就是一种蔬菜?
杜司风点头,“大概是吧。”甚是好奇,要是作画的话,不晓得能不能调出这么多绿色来?
心里这样一想,立马就跳下来,拿了银子上街去。
不过还不知道这浔州城似乎有像样的文墨铺子,所以便到王府这边来问,正好遇着钱袋子要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