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文的方向看。
临近下午五点,安德蒙的电话嘟嘟嘟打了过来,陆景文起身出门,等关上奶茶店的玻璃门才接了电话。
“喂。”安德蒙那带着点外国口音的普通话响起来,“陆,你们之间怎么样了?”
陆景文将最近大概的状况给安德蒙说了一通。
安德蒙听完足足沉默了三分钟。
“陆,你…我……其实我觉得你做的事情都挺好的,这对于他信任你是有帮助的。”安德蒙斟词酌句,挠着脑袋,最后选择先肯定好友的行为。
“但是,”安德蒙顿了顿,语气委婉地指出陆景文的问题,“陆,你的方向似乎有点偏差,你不像追人谈恋爱,像在养孩子。”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的举动更像一位忧心晚辈的长辈,当然,我并不是说你的行为是错的,”安德蒙重申,“和对方发展亲密关系当然是要抱有诚意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真诚才是必杀技。”
“关心与照顾对方也是很正常的,也是一定需要进行的。”
“只是,你……”安德蒙说着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的行为太像一位家长了,唔,如果我同另外一个人介绍你和林的相处日常,他可能更愿意相信你们是兄弟、上下级,或者觉得你们是资助与被资助的关系。”
“总而言之,与正在发展恋爱关系或是已经发展恋爱关系,差的很远。”
陆景文:“………”
这样吗?
这对活了快三十年,没有谈过恋爱的工作狂陆景文来说属实有些难以理解。
他以为他的行为举止已经将自己的意思表现得很明显了。
他一边尝试理解安德蒙的话,一边反思自己近来所做的一切。
从签订合约到现在,他们确实没什么进展,也确实……不太像正在发展亲密关系,反倒是像安德蒙所说的那样。
林北石有了那份合约,但他安全感过低,对自己的信任不高,还是要跑出来自己工作。
迫于自己的压力,林北石会叫自己的名字,也一直没有习惯叫自己的名字,那么久了,他叫自己的时候脱口而出的还是各式各样的敬称。
陆景文想,林北石下意识的反应已经十分明显地表示了自己和林北石的关系极有可能还在原地踏步的事实。
他捏紧了手机,有些挫败:“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好,我只是凭感觉在行动,希望能将他养得好一些,想着这样也许他会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