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而陆景文在下一刻不由分说地扣住他的后背,把他按进自己的怀里,揽住了他的脑袋。
陆景文的手指陷进林北石那一头柔软的黑发里面。
窗外雷声延绵不绝。
林北石喘着气,额头抵在陆景文身上。
那些要命的雷声在陆景文的隔绝下变得遥远。
他能清晰听到的,只有陆景文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快而有力。
又一道闪电划过厚重的大雨,随之而来的声响就在他们上方,堪称惊天动地,天花板的吸顶灯闪烁两下,竟然直接灭掉了。
停电了。
周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窗帘关了一半,远处没有受到雷电影响,仍然还亮着的高楼大厦折过来一些光,浅浅地折进房间里面。
那雷声渐渐远了,林北石察觉到陆景文动了动。
林北石呼吸一窒,下意识抓住陆景文腰侧的衣服。黑色的西装被他修长的指节攥出分明的褶皱。
陆景文明显顿了顿。
他揽着林北石肩膀的手紧了紧,整个人没再动弹,另一只手卷着林北石散在肩膀处的头发。
那黑色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手上。
“很怕打雷吗?”
“…………”林北石沉默了一会儿,略带干裂的唇在黑暗中动了动,“嗯……很怕……”
陆景文手心下的身体仍旧微微发颤,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怕打雷不是什么新鲜事,很多人都会怕打雷,但是林北石怕得有点不正常了。他不像单纯的恐惧雷声,更像创伤后应激反应。
他压低声音,极轻又极温柔地问。
“为什么这么害怕?”
好一会儿,陆景文才听见林北石的回答。
“因为我爸……”林北石的嗓音低低的,几乎要隐没在嘈杂的雨声中,“他在雷雨天打人……”
林北石想起很多个难熬的雷雨天。
菜刀劈在桌椅上,木棍被打断,铁棍被打歪。
妈妈满脸是血,自己也满脸是血。
“雷声大,雨声也大……”他呢喃道,“能遮住……很多声响……”
哭喊求饶声被湮没在瓢泼大雨中,棍棒打在身上的响动抵不过轰隆雷声。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沾血的棍子随着雷声打下来,每一下都足够让人爬不起来。
很疼,林北石想,很疼很疼。
但林北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