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直截了当说:“厉总,刚才林曼委托的律师找我了,他们把赔偿协议又改了,请您过目。”
说着,秦玉华将协议递给厉元朗。
厉元朗一边看,秦玉华在旁边做补充:“一开始,林曼提出我们只赔偿一百万,这次加码了,增加两条。”
她掰着手指逐条说明,“第一个,我们要负担祖安宁所有丧葬费,还要给他买块墓地,指定买市郊最好的家族式墓地。”
“第二条,祖安宁儿子现在上学前班,才六岁,要负担他从今往后一直到十八岁的抚养费用。”
“我粗略算了一下,按照协议书上的内容,这两项加在一起,有五十万。也就是说,林曼提出一百五十万赔偿款,只要钱一到位,这件事才算彻底了结。”
“简直就是讹诈!”厉元朗气呼呼的把协议书摔在茶几上,脸色铁青。
他背起手在地上来回走着。很显然,中午和鲁强过招,鲁强自感摸到厉元朗的命门,才会通知林曼加了砝码,打算狠狠敲佳白分公司一竹杠,以保证林曼母子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秦玉华同意说:“祖安宁是在下班时间,偷偷溜进办公室,在那里跳楼自杀。这件事本身和我们关系不大,明摆着林曼受人指点,把我们当成大肥猪了,任意宰割。”
“我们出于人道主义,给他们一点点赔偿,是看在祖安宁是公司员工,是为公司做过贡献的份上。他们不能以此相要挟,尤其扣了姚总作为人质,逼迫我们就范。”
“厉总,这件事不能任由林曼他们肆意妄为,一旦得逞,我们不仅有损失,还会被动。要是被别有用心的其他员工掌握到。今后,很可能出现更多的无理取闹,这对我们工作会造成极大不利和影响。”
厉元朗思索片刻,命令道:“秦玉华同志,你不要答应也不要反对,模棱两可的态度,想尽一切办法稳住他们。”
转过身去,面向窗外,厉元朗深有意味的抛出一句话:“坚持过今天晚上,我们就有转机了……”
秦玉华直纳闷,离开回去的路上,一直琢磨厉元朗这句话的含义。
次日早上,厉元朗起床半天,吃早餐的时候,问穆广森:“李耀东他们还没起来?”
穆广森苦笑道:“李耀东书记和张副总以及梁主任,他们三人昨晚出去喝酒了。好像半夜才回来,我通过门缝看到,三个人走路都散脚了,搂脖抱腰的,应该全喝醉了。”
厉元朗平静说:“喝就喝吧,让他们适当放松,不至于无聊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