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平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也是全家的希望,其悲伤程度是可想而知的。杨青山为侄子就这么突然的离世,也感到悲哀。同时,也深感内疚,要是昨天晚上不留他在村委值班,他根本就死不了。他看着弟弟,还是硬着心肠说:“青松,使不得。”
杨青松说:“树平真的还是孩子,如果送去火葬场,你就不心疼?”
“我也心疼,可是,影响不好。树平挖坑埋了,村里再有人死了,也提出这样的要求,可咋办?”杨青山作为一村之长,真的是有难处。说实在的,在这大山深处,人死了以后在山上挖个坑埋了,根本不用占用耕地,树底下,山坳里,随便找个地方就行。可是,这取消土葬的政策不能改,这可是上级的指示,谁违背谁犯错误。
杨青松不死心:“哥,我挨家挨户走一趟,要是大家都同意,就是你反对,那我就不听你的!”说完,气哼哼地要走。
杨青山好说歹说地把弟弟留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并主动承担了火葬的费用,杨青松这才无可奈何的答应。
当天晚上,因为杨青山家的儿子女儿都回来了,要送这个叔叔家的弟弟最后一程,家里住不开,郭新月主动和村长说:“村长大哥,你家住不开,村委里又刚死了人,也不能住。不如就让彭秘书去我家吧。”
杨青山问:“你家行吗?青涛他不会反对吧?”
“我家有地方,东西厢房都闲着那。青涛没事,他听我的。”她很自信的说。
杨青涛的父母为了留住郭新月,让村里新划了地基,盖了四间新房,他们一结婚,就搬进了新居,父母则住在青涛的大哥家。小两口独门独院的,倒也宽敞。
于是,杨青山就同意了。
郭新月高高兴兴的帮彭思远抬着皮箱,去了她的家里。在路上她告诉他说,青涛每天都很晚才回来,昨天他买回来的排骨还没吃,今晚给他做红烧排骨。
一进家门,郭新月就把大门闩上,对他说:“彭秘书,你先进屋休息,我要洗个澡。这一天,我感觉身上都臭了。”南方人宁可不吃饭,也不能不洗澡。
彭思远没有进屋,而是坐在了院子里。一会儿,便从那个简陋的浴室里传来了“哗哗”地水流声,他有点坐不住了,起身慢慢地往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