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浩南听见这话,感激之情迸发,再也克制不住情绪,落下泪来,颤声道:“方相大恩,下官不胜感激!”
方修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道:“本相还有事要办,就不跟你闲聊了,半个月后,让钱永来相国府找本相,本相送他去明修书院!”
“下官明白!”
钱浩南站在原地,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方修点点头,不再多说,迈步离开。
路过秦兴言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他,问道:“听说你最近也在为儿子的事情头疼?”
秦兴言苍老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道:“回方相的话,下官这几日确实有些头疼。”
方修道:“秦永新主动请缨去徽州赈灾,是好事,他之前跟海瑞在青州赈灾过,有经验,这一次再磨练磨练,若是差事办得好,未必不能破格提拔,让他去你的户部做个员外郎。”
秦兴言听见这话,眼眸一亮,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面露担忧,道:“下官对他能到什么位置不抱期待,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方修沉默了几秒,道:“为人父母者,大抵都有这样的想法,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做长辈的,总归是要放手,让他们自己去闯出一片天地。”
秦兴言听见这话,微微一怔。
方相年纪不大,而且还没有自己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深刻的人生感悟。
他不知道的是,方修方才所说,正是他对武明空心态的转变。
从一开始的事事都想替她办好,到后来选择离开长安,给她一些自由的空间,让她也能施展自己的拳脚。
“方相教训的是,下官不该左右永新的想法,既然他要去徽州赈灾,便让他去吧。”
秦兴言道。
“有段时间没听过守阳的消息了,他如今在做什么?还在盯着石头钻研?”
方修有些好奇的问道。
提起秦守阳,秦兴言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不少。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他最近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堆闲书,叫什么心学,成日的看个没完,下官之前出银子给他办了个书院,他也不去讲学,如今都已经快要荒废。”
方修听到“心学”二字,微微一怔,心想,是王阳明的心学吗?
要真是的话,这个秦守阳说不准也能成为一位大思想家,推动大乾的进步。
只是。。。。。。
秦守阳跟那位堪称圣人的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