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姜语笙带着换洗衣物进浴室。
在反锁和不反锁之间……犹豫再三，选择了不锁。
水温确实正合适，比昨晚她用的时候要好很多。
姜语笙后知后觉，他比她先进来洗澡，会不会就是为了先帮她调适水温……？
亏她故意没锁门，却全程无事发生。
姜语笙不免郁结。
结果出去时，还有更郁结的事情等着她——祁昱先睡了。
先睡了？
屋里的等关掉，只留了她那边一侧的床头灯。
姜语笙气得肺疼，就是不去他给她留的半边床，走到他这边，掀开他的被子，强行往上挤。
祁昱果然还醒着，被迫往后挪动身体，企图将空间让给她，甚至都要完全退去原本留给她的那一侧。
“祁！昱！”姜语笙不禁红了眼眶，“我都做到这地步你还想怎样？非让我觉得我很轻贱才肯罢休吗？”
“……不是。”背着身后床头灯的光线，祁昱漆黑的双眸里流淌着暗潮，粗粝的手指轻轻抹过她潮湿的眼尾。
姜语笙鼻尖抵着他的鼻尖：“那是什么？”
祁昱缄默地注视她好几秒。
姜语笙不等他了，选择在行动上感知他。搂紧他，她的嘴唇埋进他的耳廓，低低地说：“小马……我很想你，你也很想我不是吗……”
祁昱低垂眼帘，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一抹淡淡的自嘲的弧度，两只手臂这才回抱住她，默不作声地隔着她单薄的衣料，轻轻摩挲。
他太熟悉她了，也只有他如此地熟悉她，姜语笙很快沦陷在他熟悉而轻巧的怜惜之中，得到她想要的，无暇去细思其他。
凛冽的雪松气息整夜浮动在她的鼻息间，又似乎比以往多了一丝霜气。
这霜气有那么一两个瞬间带来的疏离感，令姜语笙产生他不是他的错觉，可她转头凝睛细瞧身后和他一样笼罩在湿汗蒸腾中的，又确实是祁昱的面庞。
姜语笙松掉咬在嘴里的项链，单手捧住他的脸，吻住他：“小马……”
祁昱微不可察地顿住半秒，继而无声地回应她的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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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驾校的课程，姜语笙毫无意外地缺席了。
闹钟响的时候，她还是挣扎了两下，可祁昱的怀抱太舒服了，她抗拒不了诱惑，躺回去。
脑子里甚至在担心，祁昱不会要取代闹钟的功能，督促她去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