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空气有时候比信息素的泄露更致命。如果说信息素泄露所引发的意外还可以推说是身体的本能,但在清醒状态下的情动却找不到推辞。
梁奉锦喘着气,望着身下同样喘息不止的岑今夏。
这个比他小十一岁的年轻人,漂亮而无自觉、可爱却不自知。被欺负过的双唇殷红,微微翕张,隐隐可见藏在里头的舌尖,眼角也是红的,黑眸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脖颈白皙而修长,颈侧的腺体处还有他留下的齿印。
好奇怪,他好像还意犹未尽,好像还有再吻一次的冲动,却又怕带着太重的侵略性、会让对方感到害怕。
梁奉锦自认是个相对理智的人,他有很好的自控力,总是恪守着他给自己设下的原则和底线。
直到身下的岑今夏伸手去触碰他的侧脸,又抬起头蹭了一下他的嘴唇。这似乎是某种信号。omega掌心灼热的温度和唇间的柔软短暂地烧断了他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
梁奉锦又俯身压了下去,咬住岑今夏绵软的唇,吸吮、啃咬,双唇摩挲相贴、舌尖扫过齿列。
身下人象征性地轻微挣动了一下,很快又重新陷入热烈而疯狂的氛围里,伸出手臂紧紧环住梁奉锦的肩背。两人分寸不离地相拥着,汲取着彼此的呼吸。
谁也不想先停下,如果不是因为来自外界的打扰,他们或许会吻到天荒地老。
岑今夏放在衣兜里的手机响了,是短信。这一声短促的手机铃将缠绵中的两人惊醒。
他们都太需要透透气了。梁奉锦把人放开,坐起身来,把紧闭的车窗打开,窗外刺骨的寒气顿时钻了进来。
岑今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D市中心气象台发来的暴雪黄色预警,说未来五小时内D市包括东岸区在内的五个区都会有暴雪,提醒居民减少不必要的外出。
不过按照岑今夏的经验,一般预警短信发来的时候,天气往往已经发生变化了。
果不其然,他听见身边的梁奉锦说:“下雪了。”
岑今夏也跟着他往车窗外看去,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阴沉起来,明明才是下午一点多,却黑得像傍晚一样,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灰色的天幕中落下。
“这才十一月中,怎么就开始下这么大的雪了……”岑今夏感叹完,就打了个喷嚏。
梁奉锦给他递了纸巾,问:“你带伞了吗?”
岑今夏摇了摇头,说:“没关系啦,我外套有帽子,我一会儿戴上帽子出去拦出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