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来解决吧。我看他们也不太当回事,和我一样觉得不过是个恶作剧而已。到了二十八号,信又来了,上面说,‘你还没付钱,就等着看你儿子明天十二点被带走吧。明天之后,你要支付五万英镑才能赎回他。’我又开车去了苏格兰场。这次警方重视起来,他们认为写信的可能是个疯子,没准真的会做出这种疯疯癫癫的事情。他们拍着胸脯向我保证将采取一切必要措施进行防范。二十九日那天,警督麦克尼尔会带领足够警力来为我看家护院。
“得到警方的保证,我很轻松地打道回府了。话虽然这么说,其实我们还是很紧张的,这件事实在令人困扰。我吩咐说不许让陌生人进门,也不许家里人出去。这天晚上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可是第二天一早我妻子感觉严重不适,这让我非常紧张,我找来戴克斯大夫给她看病,大夫也有些疑虑,欲言又止地说像是中毒的症状。我明白他脑袋里在转什么念头。大夫说她没有危险,只是需要卧床一两天。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枕头上用大头针别了张便条,笔迹和之前那几封一样,上面只有三个字:‘十二点’。在我的卧室里!我的枕头上!这太让人吃惊了。我敢说,这时我眼角瞥到有个红色影子一闪而过,那人就在屋子里,肯定是仆人中的哪个。我把仆人们叫来乱骂了一顿。他们这些人总是互相包庇。后来我妻子的女伴柯林斯小姐告诉我,她看到约翰尼的看护清早鬼鬼祟祟地溜出门去。我把看护叫来责问此事,她实在抵赖不过,只好承认她把孩子留给保姆照顾,自己偷偷出去和一个男性朋友约会。真是太不像话了!但她不承认枕头上的便条与她有关,也许有,也许没有,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不能再让她带孩子了,而且我觉得仆人中肯定有人参与此事。我一怒之下,让他们全给我卷铺盖走人,包括看护,还有其他人。我给他们一个小时收拾东西,之后就不许在这里逗留了。”
韦弗利先生说到这里,对他这么惩罚仆人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脸都红了,尽管他有理由这么处置。
“先生,把他们立刻都轰走有点太情绪化了吧?”波洛提出异议,“那不是适得其反,给你的对手可乘之机吗?”
韦弗利先生瞪他一眼,“有什么可乘之机?我就是要让这些可疑之人滚得远远的。我已经给伦敦发了电报,让他们今晚送过来一批新人。他们也不是全都走了,留下来的只有我信任的人:我妻子的秘书柯林斯小姐,男管家特雷德韦尔,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和我在一起了。”
“这位柯林斯小姐,她陪伴你有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