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引颈就戮。
黄济对他的话却无动于衷,甚至产生了另外的想法。
他这是在有意的示弱?或者以退为进?为的是我放你走?做梦!
黄济冷哼一声掉头离开,心里升出个想法,就是黄启鸣说的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任振堂再是干儿子,但始终不是亲生的儿子。
黄启鸣永不会背叛他。任振堂就未必了,以前他大伪似奸,装的无比忠心孝顺,现在看来,分明是一场精心的骗局。
当黄济认定看穿任振堂的真面目时,他内心也充满了愤怒和猜忌。
刚才这小子的苦肉计,怎么不毒药过量些,将姓任的直接毒死,免得多生事端!
黄济的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
不过他明白,还没到时候。
任振堂在缅州军民的威望都很高,此时杀掉他,缅州必然会大乱一段时间,不说其他人,光是缅州军的那些人闹起来,处理也很麻烦。
现在处于关键时刻,平南王府必须稳定,不杀任振堂不是他仁善,而是有重要的事要做。
九公主的房内。
林宇又打开了公主的夜宵。取出食盒,如法炮制一番,显出了传递的消息。
“一切顺利,对方已入局。”
林宇看完后,又将食盒内的字迹擦除干净,又用特殊药水写上了几个字:计划继续。
任振堂的中毒,当然不是黄济做的,是林宇联络西厂的暗探下的毒。
现在,两人眼看已经失去了信任,那么下一步,就是再推一下,让二人彻底的反目分裂。
等到任振堂和黄济分道扬镳,自己才有趁机搞事情的可能。
当夜,任振堂自然睡不着,对他这种重情义的人而言,被自己尊敬信任了十几年的人突然背刺,那是何等刺痛人心。
此时的任振堂,感到一片茫茫然,好累好累。
他已经将体内的毒排了出去,但内心的痛楚还在不断折磨他,远比毒素更狠。
任振堂翻来覆去的想,眼中布满了血丝。
哪怕从前自己面临敌人的重重包围,孤身地浴血厮杀,他都没有一点害怕,旁若无人。
可现在,他真感到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就是想不出该怎么样好。
黄济真想杀自己,一声令下,自己自尽就是了。
但他又明白,他还不能死。
身为缅州军统帅,自己不明不白的死了,缅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