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悠哪有什么底气,她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她也不知道扣下嘉封县主会有什么后果,但她却知道,这件事情若忍下,她往后在京城的所有铺子都甭开了!
既然前途一片灰暗,她何不拼上一次?
而且这个嘉封县主还惦记着宇文宴,想拿她找茬,若是不反击的话,不知有多少惦记那位的狂蜂浪蝶会蜂拥而至,她的日子就难过了!
叶轻悠心里虽然这般想,但表面理智冷静,似有十足把握一样。
但一旁的春棠被吓傻了,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娘子,她不是真要跟嘉封县主死磕到底吧?
叶轻悠看她一眼,春棠立即凑了过来。
“你悄悄从后面溜走去找陈副将,务必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他,让他去找殿下,不然没办法收场。”
她不知宇文宴是否还在王府,反正找到陈坚就行了!
春棠登时一怔,合着娘子也没把握?没把握您还敢玩这么大?
春棠不敢露出端倪,只能点头应下,见机行事。
嘉封县主没想到叶轻悠敢这般狂妄,“不许我出去?行啊,那我就把你这没砸烂的地方全都砸烂!”
“行,您砸,我一笔一笔记着就是了。”叶轻悠已经拿起纸笔,摆好了架势等着她。
嘉封县主噎住,这女人到底哪来的底气?就连其他府邸的大小姐都不敢与她较量,而这叶轻悠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庶女!
“叶轻悠,你别给脸不要脸,莫说你记了也无用,就算闹到宫中去,丢了体面的人也会是你,没准小命都保不住,你可一定要想好了!”
她欺软怕硬惯了,毕竟还没有谁敢这么对待她。
可叶轻悠一直都在被人嘲讽与欺辱,嘉封县主不过是其中一个,根本不值得她惶恐与惊讶。
“县主也知道,我之前是被判了死刑又活过来的人,我连死都不怕,您这话吓得住我么?”
叶轻悠经历了那一件事,的确心底的壁垒也坚实了,“您今儿要么痛痛快快的赔银子,要么就你死我活!”
嘉封县主气急,“那我就跟你算到底!”
她很想寻个椅子坐下,可惜这椅子都被她的人给砸得木腿儿都没了。唯独一张椅子,叶轻悠坐着,她很想把她拽起来,却又不敢过去,这犹犹豫豫的模样,倒是让一旁的妈妈也吓到了。
“县主,不如算了吧?咱们暂时认个怂,先离开了再说话!”陆妈妈眼见情况不妙,只能惦记着先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