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唇,小声说道:“皇伯母,那等弟弟出生了,您还会像从前那般疼爱惠贞吗?”
皇后微微一怔,她的手在自己的腹部摩挲了几下,片刻后望着惠贞郡主道:
“惠贞,你已是大孩子了,伯母腹中的弟弟尚小,日后少不得要将更多心思放在弟弟身上,你这做姐姐的可要多多体谅才是。”
她其实感觉到了惠贞隐隐的吃醋,可皇后不大愿意体谅,惠贞只是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如何比得上自己的亲生孩子呢?
听她这毫不掩饰的一番话,惠贞心中的嫉妒和伤心犹如杂草般疯狂生长。这个弟弟尚且还未出世,皇伯母便连哄她的话都不愿意说了……
就在惠贞暗暗伤心之时,皇后身边的老嬷嬷端着药进来,老嬷嬷仿若未瞧见惠贞郡主一般,只对着皇后道:“娘娘,该喝药了。”
皇后的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坐了起来,为了孩子还是得喝。
可她本就害喜,闻一口药味便觉得恶心,又是呕吐了好一会儿,又要漱口、再强忍着喝药、吃蜜饯去去味等等一系列事情,所有的宫人都注意着皇后,任由惠贞站在一旁,孤零零地看着。
在这热闹的氛围里,惠贞只觉心中愈发地感到孤寂和委屈,她低垂的眼眸中渐渐盈满了泪水。
太后很无语自己儿子现在跟个毛头小子一般,可也庆幸他能寻到个知心人,损了他几句也便讲起了自己当年怀孕时的重重状况。
“你姐姐和你当年在我肚子里都是不老实的,刚怀前几个月就爱吐,后面更是在肚子里闹腾,弄得哀家都受了几斤,到后面好不容易好了,哀家又饿的很,又吃胖了,真真折腾哀家呢。”
复又道:“特别是你,虽然你是哀家第二个孩子,但哀家生你时可没半点容易的,足足疼了哀家三个时辰,你才愿意出来。”
到现在太后想起当年的事都觉得疼,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弄得卫景珩愈发的心虚,不敢看太后的眼睛。
太后睨了他一眼,心里稍微熨帖了些,又和他说起些怀孕妇人要注意的点儿,卫景珩一一记在心中,忽听自己母后道了一句:
“你以后别和丫头睡一起。”
帝王立刻抬首,满眼疑惑。
就见太后抿着唇,眼睛跟刀子一样望着他,“你这追着丫头的样子,哀家能放心?头三个月,你且离她远些吧。”
卫景珩这才明白太后在说什么,不禁侧首轻咳了两声,“朕自然有分寸。”
“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