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可怜
当然，即便是在那儿跪着，苏烟烟也是精心打扮过的。
这点小心机，不是女子，还真不一定看得出来。
譬如，那脸色，虽是惨白可怜，可却是妆容所致，并不是别的缘故。
毕竟，谁人受了冻，那面色也是发青发紫发红，也没见是冻得惨白的。
这样的惨白，纯粹是为了好看罢了。
还有那头发，垂下那一点碎发，看起来也是可怜——感觉像是被风吹了，狼狈似的。
顾听眠欣赏着苏烟烟，嘴角噙着一点笑。
苏烟烟若有所觉，抬头看过来，正好就对上了顾听眠微微含笑的目光。
这下，苏烟烟微微一愣。
顾听眠笑容却更甚：“苏姨娘真是美貌无双。这个时候，仍是头发丝都美的。看得人心疼。”
苏烟烟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也不跪了，起身怒瞪顾听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看我笑话？我冠绝京都的时候，你还在天牢里让那些卒子玩弄呢！”
顾听眠还没恼，双喜就忍不住了：“苏姨娘，你这是什么话！”
苏烟烟面带嘲讽，拢了拢自己衣裳：“难道不是吗？谁不知道，天牢里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干净。那些人，难道会放过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她甚至笑出声来：“都说我们脏，可我看，顾听眠你比我还要脏几分呢！”
顾听眠却笑了笑，轻声道：“是吗？你亲眼看见了吗？”
苏烟烟本以为顾听眠会怒气冲冲，激烈反驳，或是难堪羞愤。
结果却没想到，顾听眠竟然是这样态度。
甚至，顾听眠上下打量了一番苏烟烟后，忽然笑了笑：“苏姨娘这样打扮，不是请罪吗？不是有诚意吗？怎的就起来了？”
苏烟烟倒先被顾听眠激怒了，抬手就想打顾听眠。
顾听眠后退一步，堪堪避开，微笑：“苏姨娘这个动手的毛病，可不太好。”
苏烟烟咬牙切齿，忽然伸手狠狠一推：“你是个什么东西？得了便宜，还想看我笑话？去死吧！”
顾听眠这下没能躲开——挑断了脚筋后再接上，行动到底还是没有那么敏捷了。
而且，她没想到，苏烟烟不打脸了，改推了！
顾听眠一下就被推了个正着，不受控制的往后踉跄退了几步，连带着过来拽她的双喜也跟着一起踉跄了一下。
不过，摔是肯定不至于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