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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清晨。
祁靳西抱她洗澡出来,平放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不曾这么熬夜,她一点力气没有,委屈摇着头,缩到祁靳西怀里,汗津津得像可怜的幼猫崽,哪个男人能消停。
他眯着一双猩红的眼:“你夜里可不是这样。”
姜音微微睁开眼,仰望他:“哪样。”
祁靳西偏不说,要她自己去回忆。
姜音想喝水解渴,起不来,扶着床头柜怎么也起不来,这回忆费身体。
她好痛,如有一千根一万根钉子扎过。
好在祁靳西手伸过,给她垫枕头舒坦靠在床头,耐心喂她喝。
挺神奇的,姜音唇小,喝水咬吸管的动作像刚出生的幼猫般,小口小口,一点声没有。
怯怯地抬起双水眸,格外专注地看祁靳西,生怕他将杯子塞进她嘴巴似的。
祁靳西好笑了声,掌心顺着她背脊的骨窝抚弄:“放心,不塞杯子。”
挺坏的。
她委屈,攀到祁靳西肩膀,将脑袋抵进他怀里。
…
傍晚,祁靳西还算消停,让她留在床上安稳休息。
接了梁作鄞的电话,祁靳西拿起西服在手,就走了。
姜音钻到被窝里:“不想站起来了,我怎么活动。”
带上门的时候,祁靳西停下脚步,就这么回头,水晶灯影下,衬他眉间神采飞扬:“床上躺着,等我回来。”
等?
姜音烧红了脸,回想,天台一次后就已经没法睡,他抱着她从沙发进电梯,到会客厅的书台,才住进卧室,脚指头都绷紧一夜。
这么高超的本事,他究竟是和多少人纸醉金迷过来,真不该多想,祁靳西的过去,她一无所知。
就这么睡过去,不记得祁靳西是怎么抱她下楼,抱她上车,又是如何抱她离开这栋楼。
再次有知觉是在市区酒店的套房。
枕边无人。
房间孤寂安静。
姜音是第三天早上醒,全然不记得哪年哪月,是她这辈子以来睡最沉最死过去的一次,一手撑床头柜。
摁套房管家的服务铃,要吃早餐。
“好的。”那边很快送过来。
送来的还有两袋衣服,套房管家说,“祁先生让我们准备的,您看合不合身,我们再换尺码。”
无聊,便钻出脑袋,询问了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