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
谁知道。
说不定觉得空气甜。
贵公子指间执的晶杯空了,侍酒的小姑娘窥了眼沙发主位的男人,略显忌惮。
想问问他,喝威士忌还是马爹利?
不敢问。
祁靳西始终保持长腿交叠的姿势,长臂随意搁在靠背,知道有人看自己,赏脸般给了个眼神。
抬抬手臂,小姑娘看见他的示意,方才大胆上前,毕恭毕敬给他倒酒,放冰块。
他挨身,随意伸手,取走小姑娘的束发头绳,任由一头长发柔柔散落。
“韩先生…”女孩有些后怕,一双鹿眼蒙了水汽,望人。
祁靳西唇轻稍勾了勾:“你扎马尾不好看。”
那抹笑,温柔至死。
这男人,像极可卡因,随意就可祸害人间。
或许因他的笑,因他抽走发绳的亲近举止,女孩盲目将下巴乖乖搁在他大腿上,不敢直视去望他,视线偷偷窥视男人腰胯隆起的…位置,无比凶悍。
他哪怕坐着,哪怕隔件精贵的黑色衬衣,微微卷叠的丝缎布料下,依然能感受到腰腹精瘦结实,爆发力十足。
“韩…韩先生说的是。”小姑娘红了脸,在小声回应。
祁靳西微垂眸,瞧小姑娘的举止。
东山墅那女人常常会这样做,将脸枕在他大腿,要他喂她吃饭,喂她喝药,给她擦眼泪,擦小手的颜料,要他宠着,哄着。
如今,她多少不识抬举。
祁靳西仍旧笑得风流,丢开手里的发绳,拿帕子擦手,力道又重又优雅。
让人无法得知,他心情是好,是坏。
李修铭喝酒,偏头,沉默逗爱犬。
对谁好,对谁坏,全凭太子爷心情。
对宠妃,究竟是爱,还是贪婪占有,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