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又咳了两下,欲盖弥彰地自言自语,“都是烟味儿,难闻死了。”
时城没什么反应,夏清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夏清小脑袋瓜里杂七杂八地思索着出神,下意识将头枕在时城肩上,鼻尖恢复萦绕的清爽皂角气息。以至于,顺着他的指挥到了家门口开了密码锁,时城已经站了半分钟,他才迟钝地爬下来。
时城将自己的书包扔在门外边,搀着夏清进门。夏清其实早就发现,自己受的伤是雷声大雨点小。他当时是被砸懵了,又摔得晕头转向,陡然的惊惧、疼痛、委屈一起袭来,他才会有那么大的情绪反应。刚才他在一荡一荡的晃腿中已经确认,脚崴的不严重。至于其他地方,估计也就是个擦伤的程度。
夏清煞有介事地一颠一颠,扭是真扭,就算没那么糟糕也不能立马承认。
时城把他扶到餐厅桌边的椅子上坐下。
夏清扶着桌子,低头别别扭扭地,“那个,谢了哈,虽然是你让我受伤的,但,内什么……算是我也有错……扯平是肯定扯不平的,不过你要是着急去……”
他话没说完,只听到“砰”的关门声。
夏清猛地抬头,哪还有人影。
“……”他目瞪口呆,好半天,抓起桌上的杯子……又放下,换了一包纸巾使出吃奶的劲儿朝大门上甩过去。
“算我倒霉!”夏少爷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夏清灌下大半壶凉白开,才堪堪压下心头噼里啪啦的火花。
他活动活动脚腕,踩地有点儿疼,肿了大概半指高的一小块,估计三五天应该就好了。他比适才动作流畅地走到卫生间,脱下衣服扔在一旁,对着全身镜检查了一圈,除了左边胳膊肘蹭掉了一块皮,和屁股上稍微青紫了巴掌大一片,别的地方没什么损伤。
他无缘无故又联想到之前被小混混打劫那回,也是弄了半身的伤。虽然那次完全不是时城的责任,人家还帮他解了围,今天也不全是人家的过错,可他还是自顾自总结出了经验:大概他们两个八字儿不合,他以后绝对得躲远点儿。
夏清小心翼翼地进了淋浴间,洗了个温凉的澡,压压火气。他胡乱用浴巾裹上吹头发,完事儿也没收拾,直接跨过脏校服走了出去。反正他还有好几套换洗的,今天适合摆烂,洁癖的毛病暂时下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