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阿难喝了药后,便上chuáng休息了。
阿难躺在chuáng上,并不怎么睡得着,虽然屋子里也烧有火盆,可能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冷,很想将如翠叫进来给她暖被窝,但一起想到楚霸宁知道后会有的表情,阿难打了个寒颤,赶紧将这念头给甩开了。
阿难一下子感概这古代的jiāo通不方便,不知道这种枯燥难受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一下子又想到在桐城的楚霸宁,心里觉得越发的思念他,一时间又想起自己这么跑过来,他万一生气了咋办……
阿难在一阵胡思乱想中,终于模模糊糊睡着了。
*******
第二天,天色yīn沉,冷风呼啸,众人还是继续起程出发前往桐城。
不知道是不是晕啊晕的就晕习惯了,在将剩两天的路程时,如蓝竟然不药而愈了,不止不晕不吐,还能如常地吃喝拉撤了。如蓝整个人已经恢复了血色,看起来除了瘦点,但却是jīng神熠熠的,比过去的jīng神还好,好似先前那一阵病弱是为了休养生息,等休养够了,就自我完好了。
反观阿难,是越来越病弱,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连下巴都尖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添了一种古典美人的病弱气质。相信若是以往,阿难绝对会高兴自己竟然还有这种让人怜惜的林妹妹气息。可现在,阿难只觉得这日子是酷刑。
如蓝一脸自责,认为是自己先前晕车没有照顾好阿难,才会让她变成这模样——至于如翠?如蓝认为那是一个二货,王妃拿来逗乐的,就没啥大用了,有她没她都一样。
冷风呼啸,路边的枯糙被风chuī得压在地表上,安静的山间,只有马蹄嗒嗒”的声音和马车碾过时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看着前方那处浓密的树林,冯侍卫神色微凛,朝身后的侍卫作了个手势,这是大内侍卫间熟悉的手势,一时间十六名出身大内的侍卫不着痕迹地将中间的马车围在里头,形成一种严密的保护姿势。而肃王府里的侍卫虽然不知道冯侍卫发现了什么,但他们也是jīng挑细选出来的侍卫,自然也看出了什么,顿时警觉起来。
车箱里,阿难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如蓝的怀里,脸色绯红,额角泌出细密的汗珠,粉白的唇瓣有些gān裂,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如翠倒来一杯蜂蜜水,小心地护着不让颠覆的马车将它泼洒出来,然后一口一口地喂给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