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围绕,其乐融融。
当时只道是寻常……
傅问舟睫毛颤颤,睁开眼睛,唇角微扬,却泪流满面。
“二哥。”
傅晚儿见他哭,她也哭。
“二哥,我知道你很辛苦,但请你一定要坚持。”
“为了我,为了时宁……时宁她不能没有你,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的。”
傅问舟虚弱地点头。
他知道的。
他只是有些累,没事的,没事的……
……
傅问舟服了药,被棉被包裹着躺在马车里。
禾儿漫儿扒着帘子,眼巴巴的往里看。
“二叔这是怎么了?”
“二叔没事吧?”
“二叔还回来吗?”
廖神医一边清点着必用的东西,一边回答她们。
“会回来的,你们二叔最喜欢有学问的孩子,你俩要好好读书,等他回来检验你们的功课。”
两孩子又问,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廖神医微仰着头,看向另一辆马车。
从清溪村拉来的一些器材,还没开始用,又得拉回去了。
“等到……山花烂漫时吧。”
禾儿说:“哦,那就是明年春天。”
漫儿说:“不对,应该是秋天。”
廖神医望着她俩,眼里似乎进了尘沙,有些迷眼,有些不舒服。
已近黄昏,他们要连夜赶路,倒也不急在一时。
温时宁站在马车前,细声交待着傅晚儿一些事情。
“奶娘那边,你明日抽空去帮我说一声,平时也要多走动,相互照应着点。”
“还有,把我师父给虞老留的药送过去,告诉他老人家,我们一定会平安将清然带回来……”
“晚儿,你信我,我会将你二哥照顾好的。”
傅晚儿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她哪里会不信时宁,她是心疼他们呀。
都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老天爷究竟要让他们吃多少苦才肯罢休?
周礼孝看得揪心。
终于,马车启动了,走远了,消失在黄昏落日里。
禾儿漫儿被方嬷嬷牵了回去。
傅晚儿不愿意走,直到马车再也看不见,天幕也沉沉地暗了下来,她再次潸然泪下。
为什么长大就要面临一次一次的分离呢?
“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