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从病房里出来。
谢谦和气数已尽,终于有很多人,进进出出去做最后的告别。
谢寒舟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蚀骨的悲伤仍然摧残着五脏六腑。
缓了好久,终于拿出手机。
早上在病房里,手机一直响,他调成静音了。
看到很多未接来电,回了两个重要的号码,不认识的座机一律越过。
突然信息进来。
宁明翰?
点开,模糊的图片只看到宁瑶的侧脸,另一张是人群背后不远处的人流室。
谢寒舟的手在离屏幕几毫米的地方定住,就像海上一秒骤变的天气,狂风卷起巨浪。
海啸般的怒意在血管里奔腾。
片刻之后,情绪如夜间回涨的潮水,骤然在清晨褪去。
一种莫名的空虚感带来冰冷的自嘲。
就这么个女人?
阴沉得滴出水的脸,嘴角挂着一抹凌冽的哂笑。
突然伸出手,把手机砸向对面的墙上,支离破碎。
同时,病房的方向,恸哭的声音扑来。
丧钟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