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说的足够隐晦。
让郁云霁没有能力保下溪洄,何尝不等于她没有了入朝的能力。
单单皇女的身份,不足以郁云霁保下溪洄。
能护得溪洄在一众北元使臣中无虞,不仅要有女皇的宠爱,还要有在朝的影响。
郁枝鸢的意思,便是要他断了郁云霁在朝的影响力,她想的倒是长远,他虽不能入朝,不能改变郁云霁,但他同样代表着郁云霁的影响力。
若是他做出何等疯狂的举动,便会降低郁云霁的影响力,如此,便方便了郁枝鸢的行事,她的算盘打得倒是清楚。
“戳破我?”郁枝鸢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这可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让郁云霁同我为敌,何尝不是将她架在火上烤,你同郁宓同气连枝,妹夫舍得这般做吗?”
“当然,我也不过是向你提议,若是你愿意,我自然会帮着你,你不愿便罢。”郁枝鸢仰靠在身后的鹿皮毯子上。
如此花色的鹿皮毯,在这檀香袅袅的室内倒显得格外违和。
菡王府。
郁云霁拜别女皇,踏入菡王府的地界儿时伸了个懒腰,浑身的疲累总算散去些许。
“王夫呢?”她问身旁的侍人。
寻常这个时间,孤启都会在内室等着她回来,听到她回府的动静,便会装作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出来看她,还会顺口抱怨几句,嫌弃的不成样子。
他总是这般口是心非,她也有些习惯了。
只是今日不知怎的,倒是不曾见他的身影,难不成是因着她回来晚了,又生了气?
她曾派人回府通报一声,怕的就是孤启等得着急了。
说到底,也是她食言了,毕竟早上许诺了他,说要早早回来的,孤启有有些分离焦虑症的症状,也不知他今日一整日是怎么过的。
郁云霁心思一顿,她什么时候这么惦念孤启了?
人就是容易被习惯改变的生物,即使她先前对孤启有所不满,如今
小侍道:“殿下受邀去见恭王殿下,想来一会便回来了。”
郁云霁怔了怔,随口道:“知道了。”
今日月明星稀,适合赏月饮酒。
原本孤启的伤很重,是不能饮酒的,但好在有溪洄。
他擅制药,这样一个带有神秘色彩太师的药效果显著,她很是相信溪洄,如今孤启的伤口虽然还是如此,但至少他不用经受忌口的痛苦了。
如若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