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死死扣着坚硬的把手,将那把手硬生生的抠出了带着淡淡血色的划痕。
“……让妻主顾及着身子,我,我在半月堂等她。”孤启顿了顿,绷直了唇角。
书房内。
郁云霁凝着面前的周子惊,道:“周老将军当真这般说?”
周子惊显然比她还着急:“这还能有假,什么李仵作不李仵作的先放一边,母亲擅暗器,先前母亲还曾教过你我二人,只不过我的心思不在这里,然母亲今日亲自去看了然郎的伤口,唯一便是那暗器上雕着你菡王的标记。”
“此事若当真是我干的,我将自己身边暗卫的冷兵器都刻上我的名字,我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郁云霁笑道,“皇姐好算计,可这一招却没有必要。”
“如今京中有郭愚娇与她的诸位好友做线人,我们不至于全然暴露在暗处,”郁云霁到,“有她们在,我们虚实相间,倒也不至于如何。”
周子惊面上的神情突然一僵,她看着郁云霁,颇有些忐忑的试探道:“……今晨去郭愚娇那里的线人,还不曾回来。”
郁云霁微顿:“已经多久了?”
饶是书房放了冰鉴,如今依旧是令人燥热不堪,尤其是得知这样一则消息之后。
“约莫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之内可能发生的事太多了,更何况郭愚娇的身份本就复杂,郁云霁并不能确定他是否被川安王身边的人所发觉。
“弱水,”郁云霁当即道,“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似乎是周子惊的话为她带来了新的方向,郁云霁道:“如今在郁枝鸢看来,我在朝并无依靠,没有她势力众多,更没有她在京中那般有名气,我这样孤立无援的人,先前还是有名的纨绔草包,唯有母皇疼爱才能让我立足京城,只要母皇不再偏向我,那时我便是最容易打压的,所以我猜想,她会找准时机对我下手。”
“她有一点同川安王很像,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有嫌疑的人,这样杀伐果决,却也未必是好事,身边的人惧怕多过敬畏,会生了异心……”郁云霁沉吟道。
所以若是想将这样的人击溃,还要从身边人下手。
内室静默了一瞬。
冰鉴融化,重新低落盆中的声音好似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周子惊看着她,许久才道:“郁宓,你先前究竟,知不知晓恭王同川安王的关系?”
她知晓郁云霁同郁